紧接着,一丝丝的冷汗顺着厚厚的棉衣内衬流了下来。
“你说……什么地方……”
瞿恒艰难的转过头,隐隐看见了一个身着长衫的女子,正向着他的方向款款而来。
“咯咯咯……你怕什么呀,我又不吃人,就是问个路而已。”女子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可在这鸟无人烟的远郊冬夜,却显得那么的人。
别说谁瞿恒面露惊恐了,他的两个手下同样面如死灰,三个人六条腿,在这一刻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那个什么,什么青山什么的,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女子仿若没听到似的,依旧向前缓缓的迈着步子,那动听的笑声也越来越近了,一袭青色的长袍逐渐显露在瞿恒的眼底,他的瞳孔猛然张大了。
……
叶巡的“西厂”内,刘长支板着脸,来回的踱着步子,易文也一言不发的盯着叶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叶,电视台的失火案你也在现场,除了你还有谁会拿监控录像?”
两个人认识的时候,刘长支还是个意气风发、正值壮年的刑警队长,用身形伟岸安全感爆棚来形容这个男人,那是极其适合的。但随着和叶巡认识的时间长了,老刘只感觉像老了十岁似的,脸上的沟壑愈发的深了,皱纹增加的速度更是直逼改革开放以来发达城市的道路建设。
可惜,卖老也好,卖惨也罢,叶巡通通不为所动,只是垂着眼皮淡淡的回应:“说到现场的监控,也不一定就是我拿走的,纵火的人才是嫌疑最大的吧?”
“纵火?!”老刘脚步一顿,惊骇的回过头,目光深邃:“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故意纵火的?电视台那个节目总监的说法,可是你徒弟小……于则敏由于操作不当引发的火源。”
叶巡耸耸肩,神色淡漠:“你又不信,何必来问我。不过,当着你的面都敢给出假口供,这货的胆子倒是不小。”
刘长支撇了撇嘴,易文则无奈的捂住了脸。
“王,王什么来着的……”老刘叹了口气,脑子一岔就忘了人名。
易文无奈的在一旁小声提醒了一句“王珂”,心里不由有点郁闷,自己这个队长,真的要到叶老师的诊所好好疗养疗养了,眼瞅着脑子在退化,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四十多岁的人硬是活出了七十岁的风采,也是可怜。
他真怕老刘哪天猝死在岗位上,回头就是追封一百个烈士也没用了,毕竟结婚早,女儿早都大学毕业了,就是高考加分也赶不上了。
“哦对,就是那个王珂,他作为节目第一负责人,本能的甩锅是可以接受的,再说了,就算事后我们追查起来,他也可以推说没看清,最多落一顿批评教育,有什么好怕的。”刘长支沉声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叶巡:“倒是你,最近的事情都和你有关,领导今天都说话了,看那个意思是想调查你了,你还想藏着掖着到什么时候?”
叶巡耳朵微微一动,失笑了一声:“我可没想藏着掖着,相反,还帮你们把纵火犯抓来了。”
刘长支和易文噌的站起来了,一前一后跑到了窗边往下望,只见三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倒在楼下的空地上,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惊惧的喊叫,而他们身后,则站着一男一女。
身高超过两米,一身紫金铠甲的叶灵看见了两人,还特意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着和刑警队长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