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医,就算平时偶有巡山问药的时候,也不至于染上尘肺吧,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应学文脸色一黯,眼神不自觉的飘向了依偎在身旁的应小樱,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痛苦和纠结的回忆当中。
“爸,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而且你的病也都被叶老师治好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其实应小樱的心里也有些好奇,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父亲居然患上了尘肺,看来应学文夫妻二人对她一直隐瞒的很好。
“哎!既然叶先生想知道,那我也不隐瞒了,其实这事,说起来还和当年家父研究出的那副提神补气的药方有关。”
如果换做是先前,应学文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些陈年旧事的,但如今的状况却有了大大的不同,叶巡在他的心中已经堪称神人,或许还真有能力化解了他压在心中十多年的心病,说出来也就无妨了。
“不知道叶先生有没有听说过一家叫做风羽制药的公司?”
风羽制药?
叶巡低下头在脑中默默的回忆了片刻,好像确实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事实上,他从小就很少吃药,更不用说去刻意留意那些药盒上的公司名称了,大部分人往往都是这样,除了一些经常在广告上见到的大型药企之外,很少有人会留意那些医药公司叫什么的。
就好像一个人感冒了去买药,到了药房就会发现光是治疗感冒的药物就是几十种,最后无论是选择导购推销的抑或是考虑到价格买了盒最便宜的,他会想到的只是赶紧吃了药期待自己赶紧痊愈,而不会去琢磨背后的制药公司究竟是哪一家。
反正能进医院和药方的药,肯定是毒不死人的。
“没听说过也正常,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意这些的,何况是你这样的神医,自然是不需要用别家的药。”应学文理解的一笑,继续说道:“其实这家公司说起来和我们还有些渊源,当年就是他们最早的创始人薛建伟,偷走了家父的药方,这才能建起了后来的风羽制药。”
时隔多年,再度提起往事的他也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咬牙切齿,反倒是像在谈论一件别人的事一般平淡的叙述着,只是从他不时颤动的语气当中,叶巡才能捕捉到一丝不甘和落寞的情绪,显然,那个叫薛建伟的,曾经必定是让应家吃下过大苦头的人。
“对,就是他们!”提到那个名字之后,应小樱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不少,她还没有到那个可以看淡一切的年纪,也不愿意轻易屈服于强势权贵的威压之下,小脸上扬起了满满的怒气:“我小的时候,薛建伟那个坏老头对我爷爷可客气了,我那会还以为他是真心对我爷爷的,没想到,没想到他……就是个偷东西的骗子!我爷爷气不过去找他说理,结果反倒被他说成了偷了药方的贼,当时的村民居然相信了他们的鬼话,把我们赶走了!真是气死了!”
当应小樱爆发的那一刻,她父亲则沉默了下去,不发一言的看着女儿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大概是说出了他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吧,叶巡忽然感觉应学文的脸色渐渐的开始变得舒缓了,那始终压抑在心中的怨气,正在一点一点的被释放出来。
待得应小樱哔哩啪啦倒了一通苦水之后,他才释然的一笑,缓缓点起了一支烟:“小樱说的基本就是事实了,只不过还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就必须得由我来告诉你们了。刚才你们上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邻居背后说道你们了?”
欧阳宇连连点头,想起这事就冒火:“那可不是?要不是小樱拦着,今天那些老娘们不把舌头给我捋直了说话,一个都别想走!”
应学文:“其实她们啊,家里多多少少都有亲戚在风羽里上班,日子过得都很滋润,自然要帮着公司说话了。后来小樱她妈实在是受不住了,我们才一家搬进了县城里,只是偶尔才回来看看。”
这话说的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如果是当年的村子里有人在风羽上班还说的过去,既然应家一家都被人赶出了村子搬到了这里,又怎么会和一群风羽的员工继续做邻居呢?
似乎是看出了叶巡和欧阳宇的疑惑,应学文解释道:“说来惭愧啊!其实当年被逼走之后,我们一家已经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到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就瞒着小樱和她妈,偷偷进到了风羽的厂子里上班了,工作的内容就是挖矿,所以才染上了尘肺的毛病。”
应小樱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手里的茶杯滑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爸,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