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整那些封建糟粕?”陈虹将笔撂下,双手十指交叉看着麦田,“你说是你杀了张萍萍和马功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用问吗?她打小就许给俺了,俺们家聘礼也早就下了,按规矩她就得嫁给俺,生是俺的人,死是俺的鬼。可是这臭娘们居然把俺蹬了,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还说俺是个土鳖配不上她,所以俺脑子一热就把她和那小子给咔嚓了。”麦田做出凶狠的表情,说完又把头低下了。
陈虹眯起眼睛:“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的?”
“那天俺和她在电话里吵了一架,她又骂了俺,俺气不过就去找她,结果开门的居然是个男的,俺知道这小子肯定是和萍萍搞破鞋的,当时脑子一热抓起水果刀就把他咔嚓了。然后俺就想,一不做二不休,无毒不丈夫。再然后没过一会萍萍就回来了,俺趁她开门的瞬间,用乙醚捂晕了她,再把她捆在床上,用俺那把雨伞狠狠地戳戳戳,戳地她满身都是窟窿,血哗哗往外冒,最后就流死了。俺怕被发现,走的时候还把脚印擦干净了。”麦田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砰地一声,杜斌气的重重一拍桌子,指着麦田喝道:“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她才十八岁啊十八岁!”
“十八岁怎么了?十八岁也是个破鞋,十八岁就不该死了吗?”麦田抬起头反问。
“你!”杜斌气的站了起来。
“坐下!”陈虹拉住杜斌,瞪了他一眼继续讯问,“什么时候杀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反正雨停了,走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吧。”麦田道。
“凶器呢?”陈虹问。
“不是在你们这吗?不用验了,指纹是我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我是说那把伞!”
“烧了,血呼呼的哪还能留着?”
“既然你把杀死张萍萍的雨伞烧了,为什么留着杀死马功成的这把刀?还把刀子主动送回案发现场?”陈虹眼也不眨盯着麦田的眼睛。
麦田避开陈虹的目光梗着脖子道:“因为我想明白了,反正肯定会被抓到,不如自首宽大处理。”
“那你为什么不带着刀子一起自首?嗯?”陈虹目光更加咄咄逼人。
“我……”麦田张了张口忽然卡住,憋了一会往椅子上一靠闭上眼睛道,“反正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接下来,无论陈虹再问什么,麦田都毫无反应假装没听到,无奈之下,陈虹只能将麦田暂时收押,和杜斌一起来到审讯室单向玻璃隔壁的房间。
陆铭、郑越、韩渺还有钟离都在这里,郑越和韩渺靠在一起打瞌睡,接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铁打的人也受不了。陆铭的表情很严肃,钟离则依旧盯着单向玻璃一动不动。
“喂喂,醒醒。”陈虹推了推郑越和韩渺。
“啊?怎么样了?撂了吗?”郑越一哆嗦睁开沉重的眼皮。
“撂是撂了,可还有疑点,你们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强撑着也没什么用。”陈虹道。
郑越和韩渺实在扛不住了,脑子都是僵的,闻言点点头相互搀扶着离开。
“听也听了,有什么感觉?”陈虹双手交叉往墙上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