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三十年,整个京都看似繁华,实则朝党内争不断。大皇子早已被立为太子,可他的母族卑微,皇后更是无心让儿子坐上此位,整日祈求平平安安就好。
皇上的子嗣不多,仅有四个皇子五个公主。整个朝中没有人见过二皇子的真容,更不知道是生是死。于是,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在暗无声息的较着劲。
深夜的钟声响起,已是明月当空。星星陆续的冒出头来,给大地增添上了一丝光明。梁上的燕子都已归巢,安静的哺育巢中的幼崽。若夜蓝倚在窗旁,空摇手中的团扇,看着春风吹落的片片桃花发呆。小草一列接着一列的复苏,犹如斜挂着的菱蔓。
不知何时,没有一丝征兆,天上悄悄地下起了小雨。
“唉!”长长的叹息,透着无奈的憔悴。这连绵不断的小雨,给若天威的心里增了丝丝闲愁。
“爹爹何故如此?”若夜蓝放下茶杯。
“蓝蓝这几日越发精神了,为父甚是欣慰。”若天威看着爱女,满脸慈意。
“女儿也很高兴,许是这天凉爽的缘故。”若夜蓝脸不红心不跳,“爹爹到底为何叹气?”
“还不是宫中之事。”夏如端着一碟酥糕进来,“宫内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很多老鼠,原以为是小事,未加注意,结果老鼠越来越多,圣上命太医院尽快处理此事。只是宫中太医多半年龄大了,治鼠方子写了倒是很多,可都不如意。各个宫的娘娘命奴婢、侍卫用火烧、浇开水、捣鼠穴、灭幼鼠,老鼠反倒猖狂了起来,现已发展为鼠患。圣上大怒,命四皇子、罗世子带领大臣们寻找方法,你爹困恼着呢。”
“爹爹,鼠患有这么可怕吗?”若夜蓝眨巴着眼,鼠疫才令人头疼呢。
“蓝蓝莫为这事心忧,才渐好的身子勿多思多虑,有爹爹在呢。”若天威不忍女儿挂心,强颜欢笑道。
“爹爹这么疼女儿,女儿不为爹爹分忧,可实在是不孝。”若夜蓝撒着娇。
“老爷,蓝蓝这孩子说的话真是让人心喜。”夏如抚摸着女儿的头。
“爹爹,女儿有几个防治鼠患的法子,可一试。”若夜蓝甜甜的说。
“说来爹爹听听。”若天威只当是玩笑。
“老鼠虽体小,但吃的多,糟蹋的也不少,只要断粮,在它体内放置能使之绝孕的药物,可防一二。”若夜蓝说了个大概。
“蓝蓝是怎么知道的?”若天威惊异。自己的女儿他清楚得很,喜欢玩闹,不怎么爱看书呀。
“爹爹听女儿说完嘛。”若夜蓝不满,“老鼠一生都在长牙齿,所以它喜欢磨牙,可以让技术很高的石匠在尖刀外层涂抹岩石粉,石粉破裂,尖刀便会刺入鼠腹。”
“蓝蓝,这法子太血腥了,为娘可没让你学过这些。”夏夫人忧心道。
“夫人。”若天威摆摆手,“蓝蓝继续说。”
“将宫中的食物集中在一个地方,地面,四周墙壁,房顶都由铁皮做成,这样老鼠就没别的食物可吃,然后在花生、瓜子、油炸的菜里投入□□,集中放在一个房子里。那些剩饭、剩菜什么的,要密闭清运。最后,深埋鼠尸。”若夜蓝长吁一口气,这些都是最基本的。
“蓝蓝说的法子可一试。”若天威似是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女儿。
“蓝蓝,你给娘老实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夏夫人沉声问。
“咳,爹,女儿有些不舒服,咳咳。”若夜蓝以帕掩嘴,眉毛微微的蹙起,娇嫩的模样好像困倦了一般。点燃的篆香已经快燃尽了,两个丫鬟百无聊赖的看着炉烟。
“许是说多了话,口里灌了风。”若天威朝向夫人,“没的吓恼了女儿。”
“老爷,这房间﹍﹍”这么暖和。
“小云,扶小姐去休息。”若天威喜滋滋的说,得赶紧告诉世子去。
“娘,女儿见爹爹不快,又听娘说了这事,心里一急,这法子不知怎么就蹿到女儿嘴里去了。”若夜蓝挽着夏夫人的胳膊摇啊摇。
“你呀。”赵夫人戳了戳女儿的头,“娘命人熬暖汤给你喝。”
粉白色的纱帐,青色的瓷瓶,一幅墨竹山画挂在墙壁正中,点点黑,片片青,底下的小字“翠竹幽情”遒劲有力,豪放无言,使人疑惑女子的闺房怎么会有似男子般的的墨迹,虽不符合,倒极相称。
若夜蓝端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
五天了,她已经适应了这府里的一切。她本是二十世纪一名高二女生,学习努力,为人有点儿小迷糊,在家有父母的疼爱,在校亦有同学好友。练过一年的武术,会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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