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的一种。经书上记载,哆伽释者就是转世重修之人,在又重新经历过一切后,才大彻大悟就地成佛。”
水溶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当然,我之前还以为你是转世之灵,没想到还有一个。”灵秀按了按自己闭着的眼睛,冲水溶的方向笑了下。
而水溶只觉得头在一阵阵的疼,像是凿子凿开了一个洞,还在往里钻。
他的呼吸重了些,劲装包裹的胸膛微微起伏,半饷才隐隐咬牙道:“她偷了玉儿的诗,还扮成玉儿的模样。”
“我懂,不会让她回去的。”灵秀点了点头,对水溶的潜台词心知肚明。
他咳了下,瞬间就转换为一股悲天悯人的语气,似模似样叹道:“王家女邪祟入体,要关在寺中镇压,任何人不准探望。”
水溶没有回答,只是闷哼了一声,身子依着墙缓缓往下滑。
“你发病了?”灵秀难得惊讶地起身,他闭着眼偏偏头,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往下一摔。
“哐当!”茶杯破碎声响起,被吩咐退到门外暗卫立刻进了来,迅速将水溶扶起带走。
当黛玉回到荣国府时,贾老太君特意将她唤了去,面上的皱纹都笑了开:“好,好!我贾府可算是出一个花朝宴上夺魁的了。”
“好孩子,要不是南安太妃和我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呢。”
贾母连连称赞黛玉,又将她携到身边一并坐着。
“林姑娘可是大出风头,外头想拜访的帖子都堆成山了。”李纨也在一旁搭讪着应和,面上是一派的笑意盈盈。
独独王熙凤比旁人要忙些。她将瓜果往黛玉那儿推了推,又接过侍女递上来的茶水,亲自给黛玉端了过去,这才开口大笑道:“现在算什么?等林家上了京,那才是要踏破门槛的时候呢。”
这话里是有另一番意思了。一般踏破门槛的,都是指冰人一类。
黛玉想起之前贾元春分下来的礼物,只做不懂地低头饮起茶水,并不接这个话茬。
老太君面上含笑地看着黛玉,又带些催促往宝玉那儿瞥了一眼。
往常宝玉都是最最殷勤的一个,今天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只皱眉放空眼神呆愣愣地坐在位置上。
王熙凤率先注意到老太君的眼神,也不用贾母吩咐,就先笑着提了一句:“宝兄弟这是怎么了?魂被谁勾去了不成?”
宝玉听到自己名字才猛地惊醒,他眨眨眼看向上位,这才又起身问了好,只说夜里没睡好、有些乏累。
“累了就先去歇着,昨天伺候的是谁。”
贾母往他身后一瞧,皱眉笑了起来:“袭人怎么不在?往日里瞧着是个好的,她如今也有些拿大了。”
宝玉连忙站直了身子。他踌躇了两下,张张嘴又合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宝玉这才下意识开口:“之前袭人身子不舒服,我听林妹妹的给她找了个大夫看看。”
“然后大夫说......”宝玉顿了顿,磨蹭半饷没有开口。
而黛玉看到一个一个墨棕色的字体,从宝玉头上蹦跶了出来:
袭人......怀孕......
居然怀了?黛玉端起茶杯,掩饰住自己的吃惊。
虽然之前预知梦梦到宝玉和袭人在一起的情景,可是她也没想到袭人居然就怀孕了。
怪不得之前在床上歇了那么久。
宝玉还是没敢把真相说出来,只张张嘴继续道:“说她受了凉,要歇息些时日。”
老太君闻言只略点点头,又随口支使了一句:“不行就放出去,没得过了病气。”
宝玉只低着头唯唯应是,不敢为袭人多说一句话。
等黛玉回到碧翠阁后,源源不断的贺礼就送了来。
贾老太君的珍珠、王熙凤送的裸银,连着赵、周姨娘,三春贾环都像模像样送了过来。
只有宝玉还是慢半拍,等众人礼物都封装好了,他才让人匆匆忙送了东西。
这时候京里也明里暗里打听起来,都说林府是巡盐御史,简在帝心,将来一飞冲天不是问题。
毕竟是花朝节第一,等到林府上京,那就是可以提亲的大好日子了。
被众人夸赞的黛玉,这时正在窗前点着笔头。
按惯例父母应该寄信过来了。而这次就像是自己的信一寄出就沉入海底似的,回信到现在都没踪影。
黛玉放下了笔,撑着下巴看院子里的风铃树,上面金色的花朵在光下越发耀眼炫目。
下面突然惊起一阵喧哗,黛玉还有些怔愣,她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囔囔着跑了过去。
这在荣国府可是不常见的,下人们心里不管怎么说,面上规矩都不会差。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黛玉起身扶在窗沿上,垫了垫脚尖试图看地远一些。
“紫鹃,下面怎么了?”
黛玉下意识就唤了一声。紫鹃经常在晚上给自己总结荣国府的一天,消息最是灵通。
紫鹃语里也带着怀疑:“袭人小产了,被发现是宝二爷的。老爷这会正要打他。”
黛玉才从宝玉的心语那儿知道袭人怀孕,没想到这会功夫就小产了?
舅舅知道的也太快了些。
远处的动静越发大了起来。
而此时鹦鹉扑腾着翅膀精精神神地飞了进来,它红色的羽毛在光下亮了一圈,嘴里正开开心心喊着:“去看戏呀去看戏!”
作者有话要说:鹦鹉: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