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已有多久没有这样的严肃了,连天气都配合着这股萧疏,变得异常的清冷。每个人都变得异常小心,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所有人都知道,一不小心,丧命的不只有杀人凶手,还有他们这些本就命如蝼蚁的人。
难得冷清了一个多月的坤宁宫再一次聚集了宫里的贵人,只是与以前,几乎没有人敢发出什么声音,所有人都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几位。
皇上自不必说,一张脸向来是冷清的,此时又加了肃杀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太后作为这宫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一脸平静却一切尽在掌握。
皇后,虽然一脸病容,却仍是坚持着参加了。
而其他人分坐两边,低着头,耳朵却异常的敏锐,任何细小的声音都不愿意放过。
而万众瞩目的,除了主宰者之外,还有一人。此人就跪在皇上面前,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临危不惧,身子也从不见有任何弯曲。
皇上已经沉默了许久,终于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开口,声音冰冷,“你所言,可有虚假。”
夏江望先是磕头行礼,才又回答道“臣所言绝对真实。”
皇后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人,才又说道“将你跟朕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是。”夏江望中气十足的回答,“因出了殊兰格格的事情,臣便第一时间回到御药房查看了记录。”说到这里,夏江望似乎是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道“臣发现,最近三个月里,只有纳兰福晋曾到御药房领过一次砒霜。”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向了纳兰,其中夹杂着同情,幸灾乐祸,不可思议等等意思。
纳兰紧张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看向她的眼睛,急的似乎要哭出来的样子,“臣妾,臣妾只是,只是想要砒霜来毒耗子的。”
夏江望倒是点点头,“出药记录上也是这样写的。只是臣有些奇怪,臣明明配好了老鼠药,为何小主一定要砒霜。”
“我……我……”纳兰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人为为纳兰解释的,毕竟这种时候,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孟古青已经冲了上来,狠狠的甩了纳兰一巴掌,骂道“毒人性命,终是要害人害己的。”
纳兰一下子瘫软在地,哭哭啼啼起来。“我,我也不过是气不过罢了。皇上实在太过偏心,她的孩子没了,就百般安慰,臣妾的孩子没了,却是不闻不问。”纳兰指着乌灵珠继续哭诉,“臣妾的孩子,终是被她害死的,可皆有她得了皇上的宠,竟没有人敢为臣妾做主。臣妾不过是想报仇而已。难道臣妾的孩子,就是该死的吗。”
众人又看了一眼乌灵珠。人人都只知道纳兰失了孩子,谁又真的知道里面的是非曲直呢。
孟古青仍是狠狠的等着纳兰,说道“便是有人害了你的孩子,你为何要害殊兰。殊兰总是无错的。”
纳兰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而难听。笑了许久,突然又哭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乌灵珠面前将她从椅子上拖起来,恶狠狠的说道“你要怪就怪她命好,只能让殊兰格格做了替死鬼了。”
乌灵珠不解的看了一眼纳兰,她明明没有害过任何人,为何纳兰却口口声声认定是她害了他的孩子。
看着纳兰狠狠的捏着乌灵珠的手腕,皇上气急,冲过去一把推开了纳兰,紧紧握住了乌灵珠的手,细心的问“疼吗。”
纳兰被皇上一把推到了地上,此时却坐在地上呆呆的笑了起来。
孟古青看一眼本该死的乌灵珠,才又看了皇上一眼。“殊兰既没有什么错,皇上就应该给殊兰讨个公道。”
皇上不满的看一眼孟古青,终究什么话都没说。毕竟死的那一个,是孟古青的妹妹,她生气原也是应当的。
此时似乎一切都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只是纳兰依旧还在哭哭啼啼的,看起来甚是可怜。
皇上看着纳兰冷哼了一声,重新将乌灵珠扶着坐下,才又看了纳兰一眼,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发落这个人。却突然听到杨氏低声说了一句“纳兰福晋一向与婉妃娘娘交好,难道这一次,就没有听听婉妃娘娘的意见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皆看向讷敏,甚至有不少人已在心里猜测此时就是婉妃指使的。
讷敏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杨氏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让本宫陪着这贱人死吗。”
纳兰却一下抓住了讷敏指着杨氏的说,说道“可不就是婉妃娘娘指使了臣妾吗。”
“你胡说什么。”讷敏一把推开纳兰,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喊道“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皇上别听这个贱人胡说。”
皇上皱着眉头看一眼纳兰,又看看讷敏。这两人确实相交深厚,难免惹人怀疑。
还不容讷敏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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