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如今也定会成真的。”
璃秋听了倒是笑了起来“倘若生了儿子,不知太后要怎样高兴呢。”
太后仍然摩挲着依蓝的手“哀家瞧你身子不错,不像巴氏陈氏那样身子骨弱,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多灾多病的。”
“蓝姐姐从小身子就好,这孩子也一定是健康的。”
太后也满意的笑笑,才要说什么,小勤子来报“皇上请太后娘娘议事呢。”
夜已深,今天的夜要比往常深的多,天上没有星星,甚至连月亮都看不到。远远的,似乎又雷声,却因为隔得很远而被人所忽略。倒是眼前的情形,让人实在不能忽略。
太后与皇上坐在榻上,其他人皆站着,唯独端顺妃一人跪着,而她的旁边,便是高源。
高源仍然是一幅颤颤巍巍的样子,头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但是结成血瘕让人觉得触目惊人,身上也沾了一些血,看起来狼狈不堪。
太后看着一眼跪着的端顺妃,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单就从她一动不动的样子来说,实在不像是心中有愧的样子。
“哼。”太后打破了沉默“这事,到底只是一家之言,难以服众。”
“额娘还想要什么证据。是等人死了,额娘才相信他们做的坏事吗?”
太后有些不满于自己儿子的浮躁,说话的声音瞬间低沉了许多“人没死,东西也没留下,怎能断定这事就是她所为。”
“那小林子手里不是有咸福宫的腰牌吗,这还不算证据。”
“那腰牌的事早已了了。”孟古青站出来一步,说道“原不过是苟且的一件小事,怎么还扯出谋害皇子这样的罪名了。”
“皇后也别得意,这事与你,怕也脱不了关系。”皇上的语气极其的不好,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出怒气。
突然,雷声轰鸣,似是别刚才更近一些了。
“此事,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实在不明白高太医为何要害臣妾。”端顺妃依然低着头,显得声音沉闷。
高源猛地一抬头,看一眼跪在自己前面的端顺妃,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解,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太后看一了一眼依蓝,挺着肚子的依蓝显然有些支撑不住了,一只手已经偷偷扶住了身后的椅子。“宁福晋又怎么说呢。”
依蓝勉强挺了挺身子,轻声说道“臣妾只记得,那天确实送药的时辰早了一些,可那药,刚巧被杨福晋给摔了,臣妾没喝,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那你来说,怎么回事。”皇上指着站在最后的杨若溪。”
又一声雷声响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情形,唯独杨若溪一人,稳步走上前来,跪下,还不忘行礼。
“什么情况。”太后又质问了一声。
端顺妃心有不安的瞟了一眼杨若溪,她却只是跪在地上,目视前方,看起来不卑不亢。“臣妾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端顺妃稍稍松了口气。
“臣妾只知道,这高太医的母亲与端顺妃娘娘的母亲是姐妹。”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皇上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提高了许多,若是手里有东西,说不定也会摔过来。
外面有响起了一声雷,这一次,雷声就在耳边,伴随着闪电,顷刻间,大雨落下,雨水冲击着房屋,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中。
端顺妃显然已经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是声泪俱下的哭诉“臣妾的额娘与高太医的额娘确是姐妹,所以臣妾才不明白高太医为何要害臣妾。”
“你到现在还敢说害。”皇上已经起来,走到端顺妃面前,一把将她拖到依蓝面前“这世上怎会有你这样歹毒的女人,连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
“皇上饶命。”端顺妃依然还在哭诉。
孟古青再一次挡在了皇上面前,直视着怒火中烧的皇上。“皇上到底是替宁福晋打抱不平,还是想治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罪。”
皇上一下扔下了托着的端顺妃,反而直视着孟古青,一字一句的说“这事,皇后也有参与吗。”
“皇上又想废后了。”
“朕就该杀了你。”
“皇上。”石幽雪又一次跑出来拦住了杀气腾腾的皇上,尽量温柔的说着“这事还有待商榷。”
皇上甩开了石幽雪拉着他的手,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端顺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妾。”端顺妃开口的一句甚是慌乱“臣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源,你呢。”
“臣,确实是端顺妃娘娘让臣领了麝香的。”
“你怎能如此害我。”端顺妃指责着高源“我与你也算是兄妹,你为何害我。”
高源俯下身子,不敢说话。
“恪妃说的对,此时还有待商榷。”
“商榷。等你们商榷好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就跟牛钮一个下场了。”
雷声又一次响起,雨声更大了,甚至有把房屋都冲塌的样子。
“你们今天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臣妾……”
话还未完,只听到有人来报“京城边糟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
“将高源收监,端顺妃禁足,一步也不许她踏出咸福宫。”说完,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端顺妃跌坐在地上,第一次觉得死神曾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命悬一线。而如今的自由呼吸,不过是死神打了一个盹而已,谁知道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发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