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永寿宫中,如今已是摆饭的时候了。夏拂正服侍石幽雪梳妆,其他的宫女太监正在有条不紊的摆饭。门外,吴良辅尖细的声音传来,一句皇上驾到,石幽雪忙迎了出去。
石幽雪只是简单行了汉人的礼节,说道:“皇上怎么来了,臣妾这儿可没有备皇上的早膳,还请皇上移驾坤宁宫。”
“朕不过是来瞧瞧你。”皇上说着,一眼瞧到了石幽雪的脸上有疲倦的神色,问道:“怎么脸上仍有倦容。”
石幽雪笑笑,正想说些什么瞒过去的,不曾想夏拂抢着答道:“回皇上,娘娘这两日总也睡不好。皇上也知道,娘娘睡觉是最怕光的,偏这帐子旧了,遮不住光。”
皇上看了一眼床上的幔帐,已经旧的退了颜色,再看一眼石幽雪,眼角疲倦,忍不住叹气道“这帐子是旧了些,改明儿着人换了吧。只是这软烟纱是最遮光的,如今却让皇后用了。”
夏拂冷冷道:“皇后娘娘倒是送来了,只是却成了那个样子。”
“什么?”皇上一惊,质问道。
“昨个皇后娘娘就将软烟纱送来了,只是,却是剪烂了送来的。”夏拂声音不高,却也是不卑不亢。
石幽雪厉声喝道:“夏拂,你太多嘴了。”
夏拂辩解道:“可是,事实确实如此,这东西现在还在柜子里搁着呢,皇上要看吗。”
皇上脸色一沉,道:“取来。”
石幽雪忙道:“夏拂,出去。”
皇上已是没有了耐心,提高了声音又一次说道:“取来。”
夏拂忙将抱着软烟纱的包袱取来,搁在皇上面前摊开,软烟纱已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不成样子了。
夏拂道:“昨个送来时就已是这个样子了,娘娘怕皇上瞧见生气,还命奴婢扔了的,可是奴婢却不甘心娘娘这样受辱。”
“夏拂,住嘴,你的话太多了些。”
皇上喝道:“让她说。”
夏拂又道:“这东西是皇后娘娘贴身的宫人阿莫勒亲自送来的,还说是皇后娘娘的赏赐。”
“皇后。”皇上重重的一拍桌子,桌上的东西全是一震,东倒西歪了。皇上拿起那已剪烂了的软烟纱出了永寿宫。
石幽雪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这样,知道皇上是生了气,又想起自己没能阻止,喝道:“跪下。”
满屋子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夏拂跪在石幽雪脚边,已经知道石幽雪现在生气了,石幽雪向来温柔,从不发火,对宫里的下人也是极好的,今日这样全是因为夏拂。
“昨个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叫你扔了别叫皇上知道。你倒好,偏在皇上面前说了出来,如今闹成这样,要怎么收拾。”
夏拂低声念叨着:“奴婢也是为娘娘抱不平,便是皇后也不能这样欺负人。”
石幽雪生气道:“你倒还敢说话。若不是你,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现如今,这坤宁宫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子了。”说了,想起刚才皇上气冲冲的样子,说道“走,去坤宁宫瞧瞧。”夏拂正要起身来扶,石幽雪又对夏拂道:“你就好好跪着思过吧。”
夏拂只得退了回去,看着石幽雪急冲冲离开的背影。
坤宁宫中,孟古青正等着皇上过来一起用早膳呢,吴良辅还来不及通报,皇上已气呼呼的闯了进来。
皇上一见孟古青便将手中的软烟纱向她脸上甩去,喝道:“皇后。”
孟古青看到飘落满地的软烟纱,幽幽的说道:“皇上这一大早是发什么火呢。”
皇上指着飘落到地上的软烟纱道:“这是什么。”
孟古青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是破了的软烟纱罢了,也值得皇上这样。”
“破了。这不是你剪烂的吗。”
孟古青冷笑一声,道:“这小蹄子状倒告的快。”
“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皇上不是说,这东西,臣妾不配使吗,既然如此,臣妾便给陪使的人送去啊。”
皇上冷笑一声,道:“好啊,瞧瞧你的样子,哪有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这皇后之位也趁早让出来吧。”
孟古青仍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道:“皇上也别吓唬臣妾,皇上若不喜欢臣妾,废了臣妾的皇后之位便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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