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下手。
夜千重不觉微笑着摇了摇头,对于当年的他来说这种题目几乎要辱没自己的智商。
突然,他觉得脑后一阵风声,来不及躲避,一只巴掌重重地瞧在他的后脑勺上。
“小杂碎,我瞧你吃吃带笑,白痴一般,难道还想解个题给大家看看吗?”却是谢天华正咬牙切齿地立在他的身后。在叶天华的身后,几个人撸胳膊卷袖子地在为他助阵。
夜千重瞪视着他,说道:“小杂碎骂谁?”
谢天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老子就是骂你!”
立刻便惹得几个人的轰笑。
谢天华觉出了夜千重的揶揄,一张脸涨得通红,怒骂道:“好你个杂碎,老子方才叫你过来,你却装聋作哑,看来老子是是时候给你紧紧皮了!”
一边说,一边便要冲上去捉拿夜千重。
夜千重却不惧怕,飞快地闪到了学房的一角,嘴却没有停下来,问道:“小杂碎要紧谁的皮?”
谢天华再次上当,张口便说:“老子还要剥了你的皮呢!”
又惹得众人大笑。
恼羞成怒的谢天华终于忘记了顾忌,怪叫一声,猛地腾身,如疯虎一般朝夜千重扑了过去。
眼看着夜千重躲避不及,瘦小的身体快要落入道谢天华的手中,突然一个青色的身影冲了上去,展臂拦住了谢天华。
“谢天华,你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英雄!”
却是申不害,雄赳赳的挡在了谢天华面前。
谢天华居然硬生生地顿住了身形,坏笑着说道:“哎呦喂,申大小姐也把自己当成维护正义的捕头啦!你爹是鹦鹉洲的总捕头,没错!可是我姨夫可是御赐威——远——大——将——军!”
申不害冷笑道:“哼,御赐威远大将军是用来欺负人的不成?”
“你!……”
谢天华被他呛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外表强横,可也清楚就算是夜檀也要顾及申不害的父亲申运达几分的。申运达毕竟身为总捕头,掌管着一方安危。
就在这当口,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却是一个气质优雅,面容清俊的翩翩佳公子。
这人一进来,便惹得几个女生发出花痴一般的欢呼声。
谢天华脸上的蛮横表情也立刻退去了大半。
那公子在女生们若有若无的欢呼声中,理了理额前的一缕乱发,看了看这三个人,便明白了一切,望着谢天华轻声问道:“天华表弟你又在胡闹吗?”
又转向申不害,柔声道:“不害妹妹,你可不能学他的样子。”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因为他就是思源学院学子联盟的首座,夜氏族长的嫡孙夜汝阳,不仅相貌俊朗,而且学业惊人,据说年后便要进入京师大学堂深造,今后的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
谢天华显然是惧怕他的威严,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申不害则扁着嘴巴,小声道:“我只是见不得他那副欺软怕硬的嘴脸……”
夜汝阳笑笑,说道:“不害妹妹又何苦为了这等不相干的人生闲气呢,明日我让天华表弟在“外婆居”请你吃上一顿松鼠鲑鱼如何?”说话间冷冷地瞟了一眼夜千重,显然全未将此人放在眼中。
言罢,他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张悬幕上,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口中念道:“第一日大鼠打洞一尺,小鼠一尺,共二尺,还剩三尺;次日大鼠打了二尺,小鼠打洞二分一尺1,这一天共打了二又二分一尺,两日共打了四又二分一尺,余半尺。第三日……”
反复思忖了盏茶的工夫,随手提起了一支笔,蘸饱了墨,重重地写下了一个“三又十七分六尺”。
书罢,袍袖轻展,洒然而去。满屋的学生个个惊呼,女生个个面带桃花,神飞魄散一般,男生则艳羡莫名,恨不得也学着他的样子提笔在悬幕上写点什么。
唯有夜千重在心中嘿嘿冷笑。
因为高高在上的夜汝阳的答案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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