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二人此刻待的树林,绵延数里,一片郁郁葱葱,好在尽头能一眼望见,并不是那种无垠边际。
空中偶有飞鸟,细听还有走兽嘶鸣,墨羽观察片刻,选定一处鸟雀多飞之地,拔身几个轻跃,挪转于一棵棵大树冠顶。
很快,身形接近,鸟雀一片扑棱翅膀惊飞,但徘徊空中不愿离去。
墨羽凝神下看,原来是树叉间搭着几处鸟窝,窝里或多或少均有鸟蛋陈卧。
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余地,对待鸟雀亦同。
墨羽没有自一个窝里掏,而是自每一个窝里拿出一个,不多不少,加起来正好拿了四个。
抬头对焦躁鸣叫的鸟雀吹个口哨,墨羽翻身跳下树,朝旁边灌林走去,那里,正好有一些野味红果,想必也是这些鸟雀的在此处打窝的原因之一。
采摘了些红果,抬头望空,已是正午而过,转身,朝来路掠去。
回来时,墨乞已经靠在树干浅眠,墨羽静静走近,看着对方凌乱头发,眸底闪过不忍。没有打扰,墨羽轻声拿起水壶,离开此处。
当墨乞迷糊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过了未时,慌乱站起朝四周望,旁边传来墨羽淡淡的声音:“食物和水在你旁边,鸟蛋有些凉了,凑合吃些,完罢我们继续上路。”
转头,墨羽在不远一棵树底,盘膝而坐,幽泣横陈膝盖,正轻柔擦着剑身。
这是墨乞第一次见得幽泣真容,被那幽黑剑鞘与剑身震慑,世上竟有这般诡异之剑?虽然剑刃已有豁口,但那刺骨寒意属实逼人!
“它唤幽泣。”,似乎知道墨乞朝这边打量,墨羽没抬头,自顾说着:“一件兵器,被赐予名姓之时,便值得你去托付生死。”
闻言,墨乞抬手抚胸,爱惜摸着幽蛇匕,心底暗忖:“此匕是大哥赠我,当是值得托付生死!幽蛇,这是你的名字么?”
嘴角浅勾应和一声,墨乞拿起旁边地面由树叶裹盖的食物,津津有味吃起。
一刻时间,二人各自休整完毕,重新上路,沿林静走半个时辰,终是穿了出来,站在树林边缘远眺,喜见缕缕炊烟直上青天,就在几百米外。
“有炊烟,当是有人。”,墨乞手搭眉梢,望着青烟喜悦说道。
墨羽亦看见远处情景,轻嗯点头,拔步朝那边走去,墨乞自是形影跟在后面。
或许是有人经常出入,自野地踩出一条不规则路径,二人沿着路径,很快靠近炊烟之地。
是一处村庄!
村口长有一歪脖大树,树干蜿蜒曲折,树叶跟着长偏斜咧,树下,一块光滑青石静卧,石上刻有“兆丰”二字,当是此村名字。
站在村口观察半天,无有半个人影,侧耳细听,就连鸡鸣狗吠之声也无,这就显得有些诡异。
墨羽眉头微皱,眼睛来回转动,喃喃低语:“情况有些异常。”
墨乞也发现了些许不同,侧首静待墨羽决定,大哥说进他便进,大哥说退他便退。
墨羽皱眉思考了半天,歪头看向墨乞,见对方一副任你做主模样,终于眼一凝,迈步朝村内行去,墨乞见状,无有任何意见跟上。
是安是危,若是连一探究竟的勇气都没,还如何谈论报仇雪恨之事,江湖,首先一点就是,勇!
二人步履轻盈,兵器即手,保持随时准备出鞘状态,绕过栅栏,进去村子。
入眼,村道一片狼藉,混乱杂散扔着衣物、碎碗,还有一些打翻的农具,每户屋门大开,仿佛刚经过匪徒洗劫一般。
二人此刻也正是这种想法,凛神观察着四周。
村庄,住的大都是贫苦百姓,无有大宅那般精致,几排简易木屋茅屋,一眼便可尽收眼底。
墨羽拉过墨乞身子,小心靠近一家农屋,在屋外拐角站定,自地面捡起一颗石头,甩劲朝这家农屋射去。
“咣当~”
石子射进屋内,发出沉闷响声,半天,却不见任何动静发出,应是没人!
墨羽抬手示意墨乞待在原地,自己身子一跃,快速闪到屋子另一边,期间匆匆一瞥,将屋内情况看个大概,果然没人!
如此,便没了多少顾虑,墨羽招呼一声,率先进入屋内,看着倒散一地的桌椅、锅碗瓢盆,甚至,还有几个馒头,被踩扁在地上。
“难道真是山匪之流?”
墨羽手摸下巴思考,墨乞也进来,将屋内场景尽收眼底,愕然四顾。
“走,去别家看看!”,不顾墨乞惊愕,墨羽转身出门,朝周围其他农屋走去,墨乞心怀顾虑,赶紧转身跟在后头。
一连五家,情况都和第一家一样,家具物什破碎,但异常的是,一些财帛之物,弃之如履被随意扔在一旁,如此行径,断不是匪徒所为!
二人站在村中央,神情凝重思考之际,忽然几声狗叫,自不远传来,声音凄厉,呜咽不停,伴有几声猖狂大笑响起。
“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