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余万万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撞见这个人,一时脸黑成了一张锅底,阮佩玲捂着嘴笑,不停地冲程麦香使眼色,好似在说,“原来你对象就是这么不小气的”。
程麦香的脸也倏然变色,吴家栋是故意的,他明明看见林嘉余在她身边,却故作视而不见,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偏偏装出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
哼,不过就是故意气林嘉余的,这做派真是可笑。
可他既然提到了魏老师,她也不方便不理睬他,只得粗声粗气地问,“魏老师有什么事?”
吴家栋见两人的脸色,不禁更得意了,“你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程麦香懒得理睬,直接坐上了自行车,对阮佩玲说,“佩玲,我今天有急事,麻烦你去跟魏老师了解一下到底有什么事,明天一早告诉我。”
“成,走吧,吴家栋同学。”
林嘉余长腿猛然一蹬,自行车刷地一下飞出去老远,他沉声问道,“他怎么会跟你成了同学?”
“何止是他,还有赵琳琳呢,也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倒霉,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俩的,整天阴魂不散,嘉余我跟你说,我连转班退学的心思都有了。”
林嘉余听小媳妇说的那叫一个郁闷,不禁有些心疼,“不用理他们,如果他们敢欺负你,我会收拾他们的。”
“我才不怕他们欺负我呢,毕竟就他俩的那些烂事,我估计他们也没胆子公开,让同学们都知道。我只是觉得膈应,好似一堆恶心人的东西,你根本不想看见,却逼得你不得不日日看见,一想起这个,就觉得反胃。”
“那我干脆找找老刘,托人找学校老师说说,给你转个班吧。”
程麦香知道钢铁厂刘厂长看在他父母的份上,一直在照顾他,他平日里有什么要求,刘厂长也尽力去替他做,可无论看在谁的面子上,这都是欠人情的事。
而且人情这种东西,就跟存款一样,只出不进,总有用完的那一天,她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就去欠人情。人情,应该用在刀刃上才行。
“你放心,这点小事我搞得定,不就是两个垃圾吗,我还不信了,他们有本事能翻出大天去?”
林嘉余知道自己小媳妇的本事,自然也不是很担心,可还是疑虑地说,“你不是说很讨厌看见他们吗?”
“嗨,你有过蹲厕所的经历吗?”
林嘉余不明白小媳妇的话题怎么突然从那两人转到厕所去了,不禁摇摇头,“没有,厕所那么臭,谁没事喜欢在那里待着。”
这个年代的厕所,基本上都是旱厕,还没有安装后世的抽水马桶,里面的味道奇臭无比,尤其是夏天,简直十米内就能熏得人摇摇欲坠。
“所以你没有经验,我跟你说,再臭的地方,你待得久了,你就会发现你闻不到任何味道了,同样的,你把那两人套用在这个经验上,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林嘉余没想到小媳妇居然把那两人比喻成厕所,不由笑了起来,“好,那就先按你的意思,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赶紧告诉我,我想办法解决。”
学校门口。
吴家栋眼睁睁看着林嘉余骑车带走了程麦香,不禁狠狠一跺脚。
算起来,他已经大半年没见到程麦香了,不过在镇子上,他也经常能听到她的消息,毕竟这半年来,最引人注目的消息,莫过于双水村制衣坊了。
他原以为离开他,她不过就是个乡下村姑,没知识没文化,不过就仗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和身材,顶多再找个乡下人,一辈子种地的命。
可没想到,她跟他取消婚事后,她先是搭上了林嘉余,又开了制衣坊,而且还做上了县供销社和广市制衣厂的买卖,更有甚者,她竟然又回到学校读书去了。
她这一系列的变化好像是向他砸来的一块又一块巨石,直接把他砸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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