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程麦香的意料,这次录取的人中,绝大部分是刘家村制衣坊的人,十五人中居然占了九人。
双水村制衣坊的女工拿的是计件工资,只要手艺精熟,就不愁拿不到高工资,这也使得刘家村那些按月拿死工资的女工眼红,这次听说双水村制衣坊招工,都纷纷过来应聘。
原本杨继红也没把双水村制衣坊的招聘放在心上,可等到双水村这边的录取榜一放,她发现自己村里的制衣坊竟然被录取了九个人,等于生生掏空了刘家村制衣坊,这才彻底慌了。
不过,杨继红也不是束手待毙的人,不久就宣布,凡是去双水村制衣坊去做工的人,来年家里的工分都要重新评定。
“麦子,你听到杨继红放的话了吗?你从她那里挖了这么多人,如果明天一个都不来,那我们制衣坊这边可就麻烦了。”
程母忧心忡忡地瞧着程麦香,她正在院子里跟林嘉余一起赏玩盛开的杏花。
四月底了,天气已彻底转暖,院子里种的十几株杏树也灿然盛开,枝头缀满了挤挤挨挨的杏花,恍若一片粉色的云霞。
“嘉余,你看那树杏花开的真好,我猜等再过两三个月,一定能结出满枝的杏子来。”
程麦香指着旁边一棵粗壮的杏树说。
荞麦和滢滢也携手看着一院子的杏花,滢滢刚对一枝杏花啧啧赞叹,荞麦二话不说,蹭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树,咔嚓一声折断了那枝杏花,嗖的一下丢了下来。
爱国也难得陪两个妹妹赏花,见荞麦竟然三不管地就折了花,气的对妹妹说,“古人说杏花枝头春意闹,花都是用来赏的,不是用来折的,你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荞麦白了他一眼,“滢滢说好看,我就给她摘下来看个仔细啊,哥,你要赏花,也可以跟我说那枝好看,我也给你摘下来,让你赏个够。”
爱国觉得很本没办法跟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妹妹对话,只好说,“算了,多谢你的好意,你能高抬贵手,放过这些花,就算是帮我了。”
在过去的十年里,唐诗宋词被当做四旧破除,学校里几乎也不允许再教这些,这两年虽然氛围轻松了些,可到底也没多少人会,林嘉余见爱国出口成诗,不禁好奇地看了他几眼。
“爱国自幼喜欢读书,尤其对国内外长篇小说极为感兴趣,他的语文老师很喜欢他,偷偷教了他不少古文,这孩子的文学素养不低。”
林嘉余听程麦香这么说,轻轻点点头,“这孩子说不定将来能当个作家。”
爱国的未来,程麦香在那本年代文里没看到,毕竟原主就是个背景炮灰,自然不会详细介绍她的家人。
不过,既然爱国有这份天资,她愿意帮他铺路成材。
程母见小两口只是在忙着说别的事,竟没听到她的话,不禁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程麦香和林嘉余相视而笑,林嘉余笑道,“程姨别担心,别说刘家村制衣坊的人会不会买杨继红的账,就算她们真的畏惧杨继红,咱们也有备用的人啊,那些被淘汰的人里还是有几个水平不错的,只不过有人心理素质不好,影响了临场发挥,这才没被录取。”
程母见小两口对此事都浑不在意,心中也渐渐安定下来。
毕竟,两个孩子在很多事的掌控上,要远远强过她的。
果然,第二天新人报道,并没有出现程母担心的情况,虽然刘家村那边确实有两个人没来,可是其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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