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我也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中的月亮依然皎洁,月色依然那么美,无论我们是喜是悲,这个世界依然固执地遵循着它的轨迹,完全不会因为你悲伤或者喜悦而有一丝一毫任性的改变。
世界很大,大到能够包容无数生物的喜怒哀乐;世界很小,小得连心底的悲伤都无处安放,只能自己捧着一颗伤了的心在原地,自己小心翼翼放回胸腔再小心翼翼地缝上,痛也好,恨也罢,最终都会随风而去。
“好,靳言,只要你快乐。”我轻轻地说道。
“你给我滚。潘如书,从今以后你我是路人。”他在最后一刻对我说出了最狠绝的一句话。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滚。而“滚”这个字眼,是我这一生最害怕触及的噩梦。
“你给我滚”,这四个字,曾经是我父亲对我的口头禅,每听到一次,我的心就滴血。靳言,我从没想过,他会对我说出这四个字。
“好。”
我沙哑着声音从喉咙里蹦出来一个“好”字,什么话都不想多说了,我让他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听到身后引擎声大响,我听到了他飞速朝反方向驶去的声音,我想这样也好,从此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一切都能回到原点,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我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地朝着宿舍走去,胃一阵阵地绞痛起来,原来心竟然真的连着胃。心疼起来,胃跟着疼。
我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何诗盈刚好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我双眼红肿、满脸是泪的情形被她尽收眼底,她冷眼嘲讽道:“哟,这是怎么了?路上被小流氓欺负了?”
我已经无力和她争辩什么,我用钥匙打开门,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心都快要痛死了。
没想到我的胳膊却被她拉扯住,她大声喊:“问你话呢,哑巴啊?”
“别惹我!”
我冷冷地说道。
她被我的语气给惊到,下意识放了手,但随后又紧紧拽住了我,凶巴巴地说道:“我好心关心你,你不回话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这样和我说话!”
“何诗盈,你想要怎样?我心情不好,不想和你说话。”我甩开了她的手,推开门想走进去。
如果是在平时,我不会对她这种态度。可是今天,我忍不了,也不想忍。如果此时此刻她真的想和我打一架,我也会不管不顾地和她打起来。我觉得心里好苦,太苦太苦了。
“潘如书你不要太猖狂了!你以为你是谁啊!”没想到,她不依不饶地非拽着我不让我走,当下我心里哪里的火气都冒了出来,我转身重重地打了她一记耳光,随后大声对她说:“我说了别惹我!”
或许是我的一记耳光让她把新仇旧恨全部记起来了,她拽着我的手臂不让我,手开始揪住我的头发,我精疲力尽被她直接拽到了地上,我的嘴角磕在了门角,嘴里咸腥的味道让我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丝丝的痛快,我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半小时后,我们都被同事送到了医院。我才知道她原来喝多了酒,所以才会如此情绪失控。
我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医院皱着眉头为我们处理了伤口,一听说我们居然是同一家公司的同事,而且都是女性,顿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也的确,两个女撕扯在一起的画面并不美好。
当捧着输液瓶坐在走廊上挂着点滴的时候,我想到今天这一天的遭遇,自己都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这一天真是够了,所有的狗血竟都让我碰上了。
我迷迷糊糊中靠着长椅就这样天昏地暗地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身上被什么盖住,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眼前站着的是刑风。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见我睁开眼,他微微叹了口气,坐在了我的旁边,问我:“你好点没?”
“你怎么来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会和何秘书打起来呢?你们也太幼稚了。”他说完,又叹了口气。
我扭头看他,突然看到了他眼角的一片淤青。他的嘴角居然也有伤口,而且和我的伤口位置基本一致。我心里一惊,忙问道:“你怎么也受伤了?你和谁打架了?”
“你和靳言那小子瞎说什么,你还不知道他的臭脾气?他跑我家去,和我打了一架,我也没还手。”刑风的话里带着一丝丝的愠怒。
“晚上我们在车里的一切互动他都看到了,他当时就在附近,在离我们不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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