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了一般融入了神像之内。
黑袍使者缓缓的点了点头,有了此物,到时候或可一用,青城山上那个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他本可以靠着上佳的修道资质成为一个人人羡慕的修道者,然而被那所谓的长老忽悠修了这一身血道之法,从此只能走在阴暗中,带着面具过活,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这焉能不恨,如何不怨。
此次借老家伙之力以及丰州伯贪婪的性格,左右逢源,终于是成了,接下去只能静待天时。
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寄生在青城山上的蛀虫给除掉,在黑袍使者看来其所作所为已经和邪魔无异。
“我心向道,此污秽人间,涛涛魔血之中,总有一天也能开出纯白的莲花。”
“无量天尊。”
最后对天行了个道礼。
黑袍使者做完一切,一挥衣袍,也不再管仪坛上之物,出了仪坛,带着极少数心腹,趁着仪坛中正在孕育的天魔吸引了丰州军的注意力,迅速向着河阳郡城外遁去。
......
这一切丰州军中并无人知晓。
随着黑袍使者的离开,整个叛军和邪教信徒已经完全没有了组织者,除了少数人离开,其它的信徒几乎全部被抛弃了。
不知道出于何种考虑,为了自己能够顺利脱身或者别的缘故,血符令牌却还在这城中祸乱,不断有受其影响的平民冲出街道,胡乱破坏。
在所有人都挤向仪坛的时刻,王楚天独观察到了这种现象,于是逐渐脱离了队伍,向着附近探索而去,反正仪坛那里是肯定挤不下这么多人的。
被黑袍使者抽走一半本源的天魔在血符老道的身上嘶吼,等到感受到那一半本源失去了踪影以后更是怒不可遏。
但是此时还处于降临的过程中,仪坛既是一种对它所降临躯壳的温养,也是一种禁锢,短时间内它动弹不得。
此时喊杀声已经在仪坛周围了,最后残存的邪教众纷纷被军队绞杀,在这种大势之下居然还有信徒相信邪神能够给他们带来新的希望。
可惜,他们的到来不过是成为牺牲品,陷入愤怒的天魔虽然离不开仪坛,但是进入仪坛的人可是自己找死。
于是这些信徒的绝望、哀嚎、痛苦以及血与肉,统统成了附身天魔的血食。
有了这一口补充,先天已经不足的天魔终于脱离了仪坛束缚,此时的血符老道形象大变,本来一头白发,现在是半黑半红,披散在身后。
脸庞比进去之时更显得年轻一些,气质变得更加诡异不定。
可惜没有等它完整的吞噬完血符老道的灵魂,接受其记忆,整个仪坛已经被大量人马冲了进来。
见此,血符天魔大怒,伸手一挥,地上本来快要凝固的血液统统化为血箭自地上飞射而起,如暴雨流星一般射向面前的军队。
冲的太靠前的这部分甲士,无论人马,统统被这些血箭给射成了马蜂窝,部分着甲的贵族运气好一些,没射中要害还活着,发出痛苦的哀嚎。
这一手使得所有人都骇了一跳,心中打鼓。
但自然有有见识的贵族,当前一人正是铁三角张家,张晓君,此人见识不弱,人也冷静。
当即开始组织攻击,他深知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此时应该是最脆弱的时候,决计不能把它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