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啊!”就在白露看着外面的时候,一个中年的女人趴在车窗上,作出狰狞的表情对着她笑,被她这么一惊的白露立马句尖叫出声。
再强悍、再狠毒的女人,终究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就像现在的白露,不管她之前有多么的耍心机,但是在这一刻却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
她一把抱住身边的护士,大吼道:“让我离开,让我离开这里,我根本就没有病,为什么你们要带我到这里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已经哭了出来,旁人看着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但偏偏这些车子里的旁人都不输于一般的旁人,他们见过太多说自己不是精神病人的患者,没有人会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的。
前方的医生被她这声音吵得有些心烦:“你的家人打电话说你有精神病,让我们将你带到医院来。”
“什么?”白露听到接人这个词,脑海中已经浮现了无数个画面,她不能相信父母会这么对她,她是他们的孩子啊!
“你的家人打电话说你有间歇性精神病,甚至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刚才在哪个记者会的地方,我们也确是看出了你有些暴躁、易怒,甚至有些暴力的倾向。”医生越说越起劲,显然把现在的张涵当做还没有发病的时候。
白露从后面一把掐住医生的脖子,将他的脸憋得通红却还是不愿意放手,后面的护士都拉住她的手臂却抵挡不住一个人失控的时候。
她的嘴里还在低吼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我说了我没有病就是没有病,那需要你们这里给我说什么间歇性精神病?现在立刻马上让我下车,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此刻的白露已经彻底崩溃,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有点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朋友、接人、还有最爱的那个人,一个个都弃她于不顾。
“嘭!”白露的身子也应声瘫软下来,原来是后面的护士找到一样东西将她打晕了。
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白露,护士紧张地问道:“李医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去医院。”
楚弋是直接从医院的后门进来,毕竟他现在不适合直接出现在医院里面。
白露住的病房在医院的顶楼,下电梯后再走到走廊的尽头,再拐一个弯才能看她的房间,这里的房间门都有一块大玻璃,可以直接看到病房内部的所有情况,但是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
里面的白露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开门的声音她才将头转了过来。
在看到楚弋的那一刻,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但又很快的暗淡了下去。
楚弋进来后站在原地观察着房间的内部,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两个桌子,甚至都是用坚硬的塑料制成的,任何弯弯角角的地方都是用弧度代替的,这让楚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幼儿园。
抬眼望过去的时候,白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跟刚才一样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楚弋走进了过去,这才看到她正在无声的落着泪,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他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什么哭?”
可是白露却怎样都不愿意再回答,甚至连头都不愿意抬,就这样低着头静静的哭着。
站在落地窗的前面,楚弋望着窗外的一大片草坪,叫不出名字的花,有长椅还有喝茶的地方,如此美好的景色却偏偏被一群精神病人所打乱,他们或趴在地上厮打,或跟个小孩子一样在地上玩耍,或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看到这幅画面,楚弋转过头看着还在抽泣的白露,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她会哭:“你喜欢外面的景色吗?”
白露擦眼泪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而抬起头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你这样对我不怕受到天谴?”
“天谴?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听过。”
“你现在这样对我,早晚会报应在张涵的身上,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难道你一点都不为她考虑?”她不在乎怎样的而过程能够出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楚弋一步步的走到她的身边,白露坐在床角看他慢慢靠近自己,他的眼里只有汪洋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却莫名的让她感到害怕。
在看到楚弋的手朝着自己抬起来的时候,惊得白露立刻就坐直了身体,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透过缝隙惶惶不安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