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最下面补充了获奖名单, 请亲们详看。)
这个世界,最缺少的是什么呢?
林沫越来越能体会谭侃侃的感觉了。
这个世界, 最缺少的就是信任。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曾在你面前简单纯粹的面孔, 背过身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今天和你同床共枕、坦诚相见的人,或许昨天正在别处犯罪。
你永远无法看到一个人的全部,
那么,完全地信任一个人,又有什么道理呢?
就像17岁时的谭侃侃,愤怒地、决绝地、用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式,去证明信任。
也许他采用了一种极端地方式, 毁灭了许多人。而一切的目的, 只不过是为了抚平自己内心无法得到信任的痛苦。
灰色的情绪在林沫心中升腾起来,搅扰着他本就凌乱的心绪。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些本该最亲近的人,他们总是选择在别处寻找安慰。留下他一个人固守着家的信念。
是不是连浓重的血缘都无法信任。
信任的建立真的就该如此曲折吗?是不是要付出全部甚至生命时, 才会换来信任?才会被认定是可以去珍惜的人?
窗外暮色中的阳光, 收敛了锋芒,渐渐让步,让夜晚来势汹汹地披卦上阵。
林沫没有心情去准备他与谭侃侃的晚餐。
努力驱赶掉内心自怜自哀的念头,他依然会被一些总也想不通的怪想法困扰。
在谭侃侃少年时期的那些保镖当中,在他们唯一的一张合影中,他找到了迈万达的影子。
那真的只能说是一个影子。
那时的迈万达和现在几乎完全不同,即便那张脸上的五官并无差异, 但神情与神态,与如今是天壤之别。
那时和现在相比,少了阴沉,多了稳键。
少了隐忍,多了锐利。
少了神秘,多了霸气与坦然。
或许神秘从不曾少,只是现在已能不着痕迹地掩饰了吧。
总之,那时的迈万达和现在就像不同的两个人。到底哪一个是真实的呢,或是两个都不真实。
无论是过去看起来忠心耿耿地保镖,还是现在运筹帷幄的商场俊杰。
林沫觉得,那都不是迈万达自己。
林沫正勿自想的出神,手机有电话进来,忽然的铃声吓了他一跳。
电话是杰克的打来的:“谭工有工作在忙一下,是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要你自己先吃晚饭,不要等他。他今天有重要的实验,可能要在实验室到很晚。”
“好。”
林沫欲言又止,没有多问,没有嘱托,什么也没有说。
在谭侃侃17岁的笔记本里,所有的记录,都只是一种模糊而混乱的讲述,总是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打住,仿佛是正在倾述的人,不忍再回忆下去。也或者是他不愿意真的讲出来,即使只是对机器讲出来,也让他没有安全感。
林沫很希望自己能猜得出,当那辆载着七个保镖的车子拐进陌生的街时,发生了什么?
林沫回忆起两个人之前的对话——谭侃侃曾含糊地说起过,迈万达曾为其做过极大的牺牲,才让他下定了绝不割弃的决心;也曾提到过他不能信任所有人的原因,因为哥哥姐姐的失踪,因为不知道会在哪里隐藏着的危险。
而这些灾难的起源会是什么呢?
我是不是应该搞清楚这些脉络,再决定要怎么做。
我不想成为又一次危险计划的棋子,不想成为对他不利的棋子。
那么,我能不能将得到过的蛛丝马迹串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显然17岁时的谭侃侃认为身边人中存在着危险人物。
在[黑暗日]那一天,他,真的调查出结果了吗?
那个人,那场让他耿耿于怀的牺牲,会不会就是发生在[黑暗日]记录的那一天呢?
那时的七个保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眼睛望着书柜的方向,林沫已不知自己在椅子上静坐了多久。
还有……这样的消息要不要去汇报?
可,为了他,我不能。
哪怕只有很小的可能性,我也不要再让他受伤害。
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一次屏幕上跳动着的是希安的号码,
林沫将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我动人的nicky。只有你神一样的笑容能让我骚动的心安定下来。”希安的声音是愉快的,像从另一个快乐的世界传来。
林沫只管听着,什么也不说。
“不想讲话?我的情人,是不是呢。”希安说。
“有事么?”林沫开口。
“呵,声音好冷。以为你听到我的声音会如同我想到你那样开心。不会不是这样吧。”
“一个月没有和我联系的人,是你吧。”
“你说过要我给你一段时间。”希安一本正经地回答。
“是……”
希安继续说:“我现在不想等了。请你屈尊见一见,一个等待着你宠幸的奴仆。”
林沫发现自己竟在微笑,与希安会面总是愉快的事。他答应了。
“我的车子此刻就你们公司的楼下,今天应该是你出蜜月的第一天。我猜测你会回来上班,是不是呢。”
“算你猜对了。我下去见你。”
乘电梯到一楼,希安的车子果然停在大厦的正门入口处。林沫曾一时犹豫,当着这么多警卫的面上希安的车,会不会立即传到谭侃侃耳朵中去。
那辆车子的后门,在林沫走出大厦时便打开,希安在车后座上对他露出笑容。桀骜不驯的英俊男人,是不能让人拒绝的。
林沫索性大方地坐进车子里去。
司机尚未发动汽车,希安已经抱住他。
“开车。”林沫急忙说。话音未落,唇已被希安火热的吻封住。本欲推开这个肆无忌惮的家伙,却不明白自己为何竟是如干柴般一瞬间便被点燃。那晚没能成真的愿望,又回到他们中间,考验着彼此已迅速薄弱的意志。
两个人见了面一句话还没有讲过,只有亲昵的动作和急不可耐地眼神。林沫没有拒绝,安静地接受着这份热情。
能让他产生真正冲动的人并不多。让他难以抗拒的人就更加稀有。但希安显然做到了。
这样的感觉对他并不常见,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找到过,那就是谭侃侃。
他们的第一次,他就是怀着比此刻还急燥的心情,要求谭侃侃立即占有他。
他还记得他们之间无以伦比的感觉。怎么可以这么快让别人来替代?
当希安开始剥下他的衣服时,林沫警醒般令自己要保持清醒,他阻止希安继续下去。眼如含露般地祈求:“希安,我结婚了,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不能。”
希安正在兴头上甚感扫兴:“不要提你的婚姻了,不是假的吗?!”
“只要婚姻存在一天,我就不能背叛它。我不想自己成为先背叛的一方!不能伤害他,我不能让自己背信弃义!”林沫讲完这些话,心中的思想更加清晰了。态度愈发坚定。
希安凶狠地抱紧他,冲动地想要继续下去:“不要让我在这种时候停止!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我在这里停止,美人不要这么折磨我,你明明也想要!”
“再等我5个月……”
“不要现在停止,我如果不肯停止呢?”希安开始像个孩子一样祈求林沫。
林沫内心生出柔软,一时间放弃了挣扎,希安却在折腾了一阵子后还是狠狠心停了下来。
“好吧,5个月就5个月。到时候我要狠狠地折磨你!”
林沫轻笑着:“到那时你怎么折磨我都行呢。我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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