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权处理这事。我知道村长的意思就是让我尽量争取多要些赔偿金!”
“赔偿金的要求是你提出来的?”我问。
“派出所先提出的,但数目很小,我不答应。他们就让我提!因为这事派出所有过错,所以他们对我提出的赔偿要求很快就答应了,条件就是我得立马签字!冷藏厂那边我们合作过多少年了,他们也觉得当时的处理有些草率,就主动提出给两万块钱。我把人家的女娃儿带没了,心里也很愧疚,就自己加了一万,这样凑了八万,我清明节的时候专程把钱送回去了!”包工头说。
“她的骨灰也带回去了?”我问。
“唉!没有,派出所出面火化的,骨灰就放在殡仪馆了。清明节我回去的时候,本想带上。可到殡仪馆一问,我滴妈!好几千的保管费!不交钱不让拿!后来我一想,我们那里没结婚的女娃儿,死了也葬不进自家祖坟,与其带回去被埋到荒山野岭,还不如把她留在这里!”包工头说。
“这事就这样完了?”冯招娣问。
“不完,还能怎么办?我们外地人在这里哪敢得罪人?”包工头说。
“你就没找有关部门反映或者投诉一下?”冯招娣问。
“刘文倩的钱拿到手以后,我为了避免以后再有虐待我们外地打工仔的这种事,就到公安局投诉了!”包工头说。
“结果呢?”冯招娣问。
“结果就是,派出所的领导和办案的警察都受了处分!所长好像是警告,办案的那个降级了!这个我说不太清楚。现在我的日子很不好过,他们整天的盯着我手下这些孩子的暂住证,动不动就查!我算是领教了!”包工头无奈的说。
“暂住证该办还是得办!”冯招娣说。
“是,是!你说得对!”看来包工头已经隐隐约约看出冯招娣的身份。
我站起身伸出手,和包工头握了一下手说:“谢谢你!打扰了!”
包工头说:“没事,没事!能让刘文倩的冤魂得以安息就好!”
我说:“她会的!”
冯招娣对包工头说道:“你能把刘文倩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吗?”
包工头点头说:“当然可以!不过电话是村长家的,她家没电话!”
冯招娣说:“没事!”
……
从包工头家里出来后,上了车,冯招娣说:“先到镇上买些东西!”
来到镇上后,冯招娣买了几瓶好酒和一些营养食品,然后我俩一起来到了舅姥爷家。
在门口下车后,我俩推开院门走进了院子,舅姥爷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听着收音机。
咿咿呀呀的京剧唱腔给这夏秋之交的上午增添了几分闲暇的味道。
舅姥爷见我和冯招娣进了门,就从躺椅上起身迎接。我说:“师父,你老就躺着吧!”
“你来我肯定躺着,今天这不是招娣也来了吗?稀客呀!”舅姥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