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小舅,我下一步该选择什么工作比较好?
小舅说:“照我看,你就做扎纸!我看你也学得挺快,做这个有前途!”
我说:“我还没对象呢!做这个以后谁会跟我呀?再说我做这个和你抢生意呀!”
小舅说:“现在只要有钱,瘸子瞎子都有大姑娘上赶着要嫁,再说了,你还准备在村里干呐?你户口都在市里,回村干嘛?外面天地多大?一点出息也没有!”
我一想也是!当初上学的目的就是为了国家户口,虽然计划不如变化快,如今的国家户口也没什么含金量了。但既然已经走出去了,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
回想起在工厂里干的这小半年,我是即荒废了专业也没学到什么技术,除了吹牛皮侃大山的本事和满肚子的黄色段子,再也没有什么收获!
我在那里时常会想起四零二宿舍的兄弟和胡小斐,我觉得那时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肆无忌惮、毫无遮掩。
或许小舅的建议,我该考虑一下!
腊月十六上午,我在小舅的工作间里跟他学习扎纸牛的架子,因为纸牛纸马是有人过世时,上黄泉路要用的,男人烧纸马,女人烧纸牛。我们这里一般是在人死后,马上要到土地庙前烧的,现扎来不及,所以要提前扎好,以备不时之需。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德叔打开工作室的门,闪了进来。对我小舅说,他要纸扎的冰箱、电视、还有电话。
我小舅问:“这么快?要过七七了?”
德叔自己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点点头说:“可不是!真快呀!”
“哪天来拿?”小舅问。
“后天!来得及吗?”德叔问。
“来得及!架子有现成的,我这就开始糊纸!”小舅说。
“咦,你不是在外面上班吗?放假啦?”德叔看着我问。
“嗯,放假了!”我嘴上回答着他的问话,心里在想怎样向他打听一下,他老婆遇鬼的事。
德叔摸了一下口袋,拿出一包烟看了看,又放回了口袋道:“这里不能抽烟的吧!”
小舅说:“这里不是纸就是芦苇,我一般都不在这里抽!你要是想抽就抽吧!”
德叔坐在那里说:“唉!本来老婆也不让我抽烟,嫌弄得满屋子都是烟味。现在没人管了,烟瘾大了!”
我趁机插嘴问道:“德叔,我听说德婶走的有些蹊跷呀!”
“谁说不是呢?好端端的,说走就走了!”德叔叹了一口气说。
“我听村里都传言说德婶是被鬼害了!”我装作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从山上回来,当天晚上就说肚子疼,吃了消炎药、止疼片也没用。苦挨了一宿,第二天先找的赤脚医生,那时浑身就开始肿了。赤脚医生说,可能是内脏急病,让赶快去医院。我也没敢耽搁,就直接带着她去了市医院。各项检查都做了,结果一出来,医生就说是全身器官急性衰竭,应该是中毒,就做了催吐和全身血液透析,都没用!最后我只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