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建国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个奇怪的人,也不是不可爱的。
“方建国,”方怀惴惴不安地跟在方建国后面,“我想……”
“不行。”方建国断然回绝了。
他家里已经养了四个小孩,再捡回来一个,怎么吃得消。
他凶巴巴地吓唬方怀说:
“把那个叔叔捡回来,你家叶叶就上不了学了,你选吧。”
方怀一脸不可思议。
他低着头数手指,数了很久,终于理清楚了。但他哪个都不想放弃,五分钟后,方建国一点都不惊讶地看见他眼睛里含了一汪泪水。
叶于渊走到玄关把他抱了起来。
“叔叔,我不上学了,”叶于渊看着方建国,说,“我先出去打工赚钱,让怀怀他们上学。”
方建国没说话。
不是因为这个,他想。
那个要饭的穿着的衬衫,他亲眼见过,不会错认的,那是旧帝国军官的衬衫。
这要是捡回来,麻烦可就大了。
大概又过去半周。
方建国再见到那个人,是在某个下雨的夜晚。他最近又换了份工作,白天去快餐店包汉堡,晚上还是继续在野鸡乐队里打鼓赚点饭钱。
还没结束,他就远远听到打雷声,心里说了声糟。
显然自动避雨装置这种高科技产品还没普及到边缘星球,公用悬浮车过十点就停运了,而他又没带伞。结束的时候,雨果然下得很大,砸在人皮肤上都嫌疼。
不远处的小巷子里还有人在斗殴。
说斗殴也许不准确,那更像是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打。被围在中间那个人穿了一身破破烂烂的白衬衫,没有一点要保护要害位置的意思,只抓着那群人中的一个狠揍。
被他打的那个人眼看着都快失去意识了。
“哟,”和方建国一个野鸡乐队的贝斯手走出来,一手揣兜,吹了声口哨,“王瘸子终于遇上鬼了。”
方建国:“……什么意思?”
贝斯手对那群斗殴的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看见那个白衬衫的小伙子了吗,被他揍的那个人叫王瘸子,嘴巴特别不干净。”
王瘸子嘴上没把,男女通吃,最喜欢在巷口守着等喝醉的小姑娘或者男孩子路过,捡尸,或者别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方建国在这片区算是很好看的人,他以前也在嘴上念叨过方建国。
方建国:“……”
二十分钟后。
白衬衫的青年躲在屋檐下,气喘吁吁,嘴角被打破了,脸上青青紫紫得愈发惨不忍睹。
他很高又很瘦,方建国远远看着,觉得这人好像只剩了一把骨头。像是躲在屋檐下避雨的流浪猫,眼神湿.漉漉又很亮,好像谁给它饼干都能毫无芥蒂地对谁好,但凶起来爪子也很尖。
方建国迈步走进了暴雨里。
雨实在太大了,方建国并看不清具体的——他只是看见那个人,远远的好像楞了一下,然后就撑着墙站了起来。
他吃力地走到方建国面前,慢吞吞地撑开一把小破伞,把伞柄递给他。
“给你。”他说,他的声音很哑。
方建国怔了怔,说:“谢谢。”
一把伞把两个人与世界隔绝开,雨声之外,一切都变得很安静。
那个人对方建国弯着眼睛笑了笑,方建国注视着他的唇角,忽然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帮他擦去了唇边的血迹。
青年睁了睁眼睛,方建国觉得他好像有点抗拒这样,又似乎是很赧然。他并没有站的离方建国很近,好像知道自己脏、自己身上有血迹,他后退一步站到雨幕里,对方建国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回家。
方建国看着他的背影,瘦得能看到后背的蝴蝶骨,的确像只流浪猫。
方建国觉得,家里养了那么多小崽子,再多养一只猫,也不是不可以。
他握着伞柄的手收了收,终于提高了声音说:
“等等。”
暴雨还在下着,落到地面上溅起水滴,晶莹的映着路灯的光。
那个背影停住。
方建国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隔着雨幕有点陌生: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人立在雨水里,沉默了许久,终于转过身来看着方建国。
他的眼睛很明亮,像是哪颗星星一不小心从天上掉了下来,泛着光。
“我叫……”他闭上了眼睛,唇边终于扬起一点点很浅的弧度。
“我叫林殊恒。”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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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眠是个程序员,认真写代码搞开发却被人抄袭、被人污蔑,最后猝死在熬夜肝代码的一个晚上。
死后,他穿越到了二十世纪。
彼时,大多数高科技都还只是雏形,人工智能之父刚上大学,计算机的发明者还在当个被呼来喝去的小助手。
宿眠在二十世纪度过了许多年头,直到某一天,他穿回来了。
“宿眠,”专业课上,刻薄讲师拿着多年前记录已经模糊的片段刁难他,“你说说,这个计算思路,哪里不对?”
宿眠沉默片刻,道:
“稍等,我问一下图灵。”
说来你可能不信。
我在二十世纪的世界里,住在图灵隔壁、上街买报纸遇见了幼年时的乔布斯、还和冯·诺依曼当了三年同事。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宿眠是个疯子,怪胎,天才。
只有对郁远寒来说——
宿眠是他唯一的光。
业界大佬男神攻x貌美程序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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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攻不是图灵!攻受皆原创人物。
2、1v1,he,苏爽甜,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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