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龙有青一色有对对胡有大七对有三元四喜五福六六顺……
规矩多如牛毛,不过总的打法没变,而且每台只打十块,纯属娱乐,打一天输个几百一千算天了,拿个破碗去公园门口蹲一天可能都不只这个数。
参赌选手有老年组的唐家老爷子唐耀光,中年组的选手分别为唐克敌跟唐雨烟的大伯唐胜敌,青年组选手吴明,裁判唐雨烟的叔叔唐力敌,唐雨烟是观众兼拉拉队。
牌局开始,摸了两轮牌,坐在唐老爷子身旁观战的唐雨烟兴奋的指指,“爷爷,打这颗,打这颗。”
“好,听我孙女一次,九万。”
牌一落地,吴明拍案大叫:“我胡了。”
唐老爷子敲了一下唐雨烟的脑袋,笑骂道:“丫头片子,敢情是来卧底的。”
唐雨烟嘟着嘴,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打了十几局,各有输赢,大家的牌品都还算不错,只有一直没有开胡的唐老爷子脸色不太好看。
“胡了。”
“又胡!你个混蛋专胡你爹,我日尼玛。”
听这话就知道唐老爷子已经不狼了,吴明暗暗偷笑,这火药桶的脾气,真是一火就炸,唐雨烟的脾气应该就是从他身上遗传过来的。
打了几个时牌,输的最惨的唐老爷子一直叫骂,可是却没有掀桌子,吴明荣辱不惊,不动生色的他反而是最大的赢家,当然,只是赢了几百块钱而以。
吃完晚饭,两个年轻人先行离开了。
悍马开出了军区大院,吴明摸着鼻子,心里忍不住纳闷,唐家的长辈们到底在玩什么?昨天搅黄了阮唐两家的订婚宴,以为今天是叫过来兴师问罪的,结果只是叫过来打牌吃饭,什么都没问。
“你在想什么?”
吴明脱口而出:“我在想你爷爷他们是不是有病?”
唐雨烟嗔怒道:“你才有病。”
“不是!”吴明尴尬一笑,道:“我意思是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觉得奇怪吗?昨天我搅黄了你的订婚仪式,他们应该很生气才对,怎么会对昨天的事只字未提?”
唐雨烟歪着头,疑惑道:“你这么一,我也觉得奇怪,爷爷脾气火爆,要是放在以前,他早就叫人打断你的腿了。”
“奇怪吧?”吴明侧头看着唐雨烟,笑嘻嘻的道:“难道他们是看在你跟我有一腿的份上,所以才装聋作哑?”
“什么叫有一腿?”唐雨烟一脸羞愤,道:“不过有一可以肯定,他们并不是太讨厌你。”
“我要一声很荣幸吗?”
唐家的长辈们到底在想什么?两个年轻人真的弄不明白了,吴明捅了一个大篓子,唐家的人对此居然不闻不问,只是把人叫来打打牌吃吃饭,除了神经有毛疯,好像什么合理的解释都没有。
与此同时,唐家老宅大厅依然灯火通明,唐家父子几人惬意的喝着热茶,嗑着瓜子……
“爸,怎么样?又看出什么了?”
“今天打牌是那子赢最多吧?”
“是。”
唐老爷子幽幽道:“鹰立如睡,虎行似病,聪明不露,才华不逞,方有肩鸿任钜力量,不要看这子吊儿郎当,欠缺稳重,如果他认真起来,其实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
“大智若愚吗?”
唐老爷子头,道:“藏巧于拙,用晦不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真涉世之一壶,藏僧三窟也,这子隐藏得很深,他将拙发挥得淋漓尽致,浑然一体,总是会让人不由的轻视他,最后着了他的道。”
唐力敌也头认可,褒奖道:“锋芒内敛,深藏不露,深悉明哲保僧道,这样的年轻人确实罕见。”
“不过,这臭子一肚子坏水,他表面上对我们挺恭敬,心里指不定骂我们老子呢?”
“没错!”唐老爷子又来气了,哼道:“赢长辈的钱居然赢得喜笑颜开,真是欠扁的臭子。”
“他跟阮谁更优秀一些?”
“论眼光跟商业头脑,这子差远了,他比阮强的地方只有武力值跟性格,阮的秉性太温和了,不过阮家跟我们是世交,阮家世清白,这子背景太复杂了。”
“还有男女关系,这子也比阮复杂。”
“能调查的差不多都查清楚了,我们要挑谁?”
“我们是看着阮长大的,知道他是一个怎么人的人,这个吴明我们现在还没有摸透。”
“如果这子愿意放弃保镖的工作,全心在部队发展,我们再多关照一下,他倒是前途无量。”
唐老爷子一锤定音道:“好了,先等这子惹出来的风波平息后再谈挑谁,我们现在继续观察这子,我觉得逗逗他挺有意思。”
任你七十二变,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孙悟空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几个中老年男人笑得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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