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黑了。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慢慢推开,那黑影一进门炎公公便一剑刺了过去。
黑衣人身手了得,闪躲了过去。两人交战了起来,炎公公武功高强,渐渐占了上风,那人一下子逃出门外,炎公公刚出门想去追,便听见窗户咚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入。炎公公立刻退回房间,看见景帝已经和黑衣人交手了起来。
招招毙命,黑衣人下手极狠。炎公公刚上前要与景帝一同与他过招,之前那个逃出门的黑衣人却又再次进来。
炎公公暗道不好!肖将军不在,皇上身手也只是一般,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自己也只能应付一人。他没办法只得大声呼救,想将带来的几个侍卫叫来。
黑衣人见炎公公大声呼救,出招更狠,景帝渐渐不敌,炎公公被另一个黑衣人缠的无法脱身。景帝一个不察被黑衣人一剑刺入左腹,不禁闷声一哼。炎公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不顾自己还在和那个黑衣人交战,立刻冲到景帝身前,这时肖然和李令官突然回来了,见到此景大惊,立刻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剑。
那两人见自己刚刚已经刺了一剑,加上对方又来了两人,唯恐不敌,对视了一眼便决定立刻撤出,跳窗逃了。
炎公公和肖然根本没有要去追他们的想法,炎公公慌忙叫李令官去叫太医。肖然扶景帝躺回床上,炎公公点亮了油灯。
景帝痛苦地紧蹙着眉头,满头冷汗,面色惨白,伤处血已经渗了出来。肖然将他衣裳解开,看到他左腹处伤口不浅便更担心了。“皇上,您还好吗”肖然忧心忡忡问道。
“还……好……。”景帝强忍着痛意吐出两个字。
黄太医来了,胆战心惊走上前查看了伤口又把脉道“伤口很深,只是不知道它的剑有没有喂毒,只是看您脉相应是没有。臣立刻给您上药。”给景帝清理伤口敷上药,包扎好,又让下人去给景帝熬药。
肖然跪了下来一脸痛苦地忏悔道“若不是臣擅自离开皇上去喝酒,今日皇上便不会遇刺。臣罪无可恕。”
李令官也跪了下来,“皇上,臣刚刚去查看了,我们带来的侍卫都晕倒在房间里,被人在饭食里下了药。以致于炎公公呼救都无一人来救驾。只怕这事与钱大人有关,钱府到现在也无一人过来。”
“这事定是魏国公有关,那两人武功高强,定是钱大人给他通信了,他不知道是朕亲自来苏海,于是派人过来想灭口。那黑衣人定是观察了好些日子了,特意等今日你与肖然去喝酒了才动手。你们立刻去将钱大人抓住看管起来。”景帝说完这么一长串话已经累的不行了,大声地喘息着。
“皇上您莫再多言了,我现在就飞鸽传信回京让禁卫军过来守护您回京。”炎公公说完后便起身给皇上盖上被子。
“好,按你说的办。你们都退下吧,炎公公守着朕就可以了。”景帝因为伤口很疼又说了这么久的话很快便昏睡了过去。
肖然和李令官后悔不已,竟然因为自己去喝酒让皇上遇刺。只期盼皇上能赶快好起来。钱大人已经被他抓起来了,不管怎么拷问他只装傻充楞道不知。
突然有一列禁卫军离京,而且去向不明。众臣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皇上很久未回宫了。魏国公听见黑衣人得手,便放下了心。只是没过多久一列禁卫军离京让他惊吓不轻,难道去苏海的是皇上?他派去的人伤的不是李令官是皇上?这个猜想让他惊骇不已……
景帝伤的很重,根本不能移动。在床上躺了十多天了养着等伤口好,禁卫军也来了,看住了整个钱府。
每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他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他越来越想回京了,越来越想她。好久没见到她了,她肯定也在埋怨自己不回宫。本来想两个月内一定能回京,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现在却还在苏海走不了。
这些天伤口一直在发痒,在床上已经躺了将近一个月了。景帝很难受,他脾气也更暴躁了,受不了再待在这里了,不顾太医苦劝阻拦,执意两日后要上路回京。
没办法,太医只得让炎公公准备一辆大马车,可以让景帝躺在里面,现在还不能坐起来。
到了启程那日,炎公公和肖然小心翼翼将景帝搬上马车躺好,怕景帝不舒服,马车里铺了很厚的被子。
景帝让李令官先不回京留苏海看管一段时间,等他回京找了合适的人任苏海知府再让他回京。钱大人是不会再让他出来了,等他回京后给魏国公和他一起算总账。
来的时候快马加鞭都要了十多天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因为是坐马车,又怕颠到景帝,所以行程放慢了一倍。
景帝相当于是在马车上养伤的,还有几日便到京城了。他心情也不禁好了起来,只是他这几日觉得身子似是有些不舒服,总是感到胸闷,不过他也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