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水淹火攻
且说辽军正伐木搭桥,忽见那胡卢河上游洪水大发,汹涌而来,幸得辽军早有准备,两万人马呼啸嘈杂,提刀牵马,径往山上树林中去,那水于上游蓄的久了,缺口大开,那水势汹汹,竟成滔天之势。饶是那辽军避的快捷,亦有少部军士被洪水卷走,那半成的浮桥,亦被大水卷走一空。
那萧挞凛避于山中,见那水势,不禁恼恨道:“这宋人无胆,却偏行这歹毒之计,若是被我擒住,定然碎尸万段。”言语之间,咬牙切齿,甚是可怖。
萧观音奴笑道:“且等着洪水退却再做商议,这宋人行此诡计,某可断宋人必然人马不足,若是水退,不若自引军士骑马登山,翻过此岭,纵使迟缓一两日,但也可断宋人大部之尾,使其首尾难顾,虽没有料想之果,也能缓其攻势,拖其兵力!”
萧挞凛点头道:“有理!”两人正在计议,忽然那旗帜飘扬,渐渐风起,那风势坚强,竟呼啸有声。萧挞凛奇道:“这仲春之时,哪得这般大风起,真真是个贼老天!”
萧观音奴笑道:“这风倒也奇怪,来的突然!”忽脸色大变道:“不好!”
萧挞凛奇道:“将军这是何意?如何不好?”
萧观音奴指着那旗帜道:“将军且看这旗帜方向?”
萧挞凛疑惑道:“看这旗帜方向,实乃东北风也,这又如何?难不成这风有些奇怪之处?”
萧观音奴点头道:“若是那宋人在此处用火攻,我等又将如何?只怕是再难逃出生天!”言毕,忽然其脸色变白,那林中高处,已然听见弓弦响处!
萧挞凛已然警觉,早间那山上火光星星点点,便如白日繁星一般,向山下直射而下。若然是宋人抛下易燃之物,射下火箭。那火沾着那易燃之物,瞬间火起,风助火势,便向那山下席卷而去。
眼见得火势大矣,已成燎原之势。但见满山之中,两万骑兵并战马,悲鸣嘶叫,烧的互相拥抱,死于山中,被火烧的伸拳舒腿。又有辽军耐不过火势,竟满身带火,投那汹涌江水之中,被卷入江中,瞬间不见,也不知被冲到何处,那河中怪石嶙峋,水流甚急,断无生还之理。
山下树木尽皆着火,顺风而下,风势甚急,火焰漫空,辽军着火者,藉死当场,幸存者,狼奔豸突,自相践踏死者无数。那火烧了莫约两个时辰,渐渐乌云蔽日,雷声沉闷。
那萧挞凛被烟熏得焦黑,幸得周围亲兵护住,当得幸免,但见那风势渐渐大了,火势便成脱缚炎龙,私下肆虐。眼见得脱不出身。萧挞凛怒道:“宋人卑鄙,不想今日某却亡于此地,此乃天负我也,我不服!”说罢,便抽出自身腰刀,谓萧观音奴道:“将军但有活路,只管去,今日之败,还望将军于我雪耻!”言毕,将刀望脖颈上横去,只要一死。早有亲兵抢上来,夺过刀,跪地泣道:“将军切不可因一时挫折,便自寻死路,人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将军留下命来,还可图日后!”
萧挞凛苦道:“如今这两万军马俱丧于我手,纵然留的一命,又有何面目去见太后?”
萧观音奴满脸黑烟,须发俱烧掉不少,正狼狈之极,忽见那天日遮蔽,乌云当空,不由大喜,叫道:“天不亡我也!”又抱住那萧挞凛大笑道:“这云来的正好,却是一场好大雨来矣!”
萧挞凛正要说话。便听得雷声振振,须臾,天空银蛇倏现,早有雨点打在脸上,那萧挞凛忽对那老天怒道:“贼老天,却这般的算计于我,纵然不死于此地,某又如何去见太后?”
萧观音奴苦笑道:“但得脱此险,定然保将军冲杀出去,意图日后!”一面又令亲兵四处收拢军士。那雨下的大,泼瓢也似。那火势渐渐弱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将那山火浇灭。
苏文与穆桂英并杨宗保正冒雨立于那山上。杨宗保见如此情形,不由叹道:“老天终要放这番将一条生路!”
穆桂英冷笑道:“老天要放,也要看他造化。他若是望后便退,我军便可追击,他若还要再进,我军依旧可以埋伏。岂能让他走脱?”
杨宗保没有分辨,只是点头。苏文眼见那火势已灭,那葫芦河水,上游泄洪已毕,渐渐的河水平缓,低矮了下去。便笑道:“这辽军,已然去了大半,战马粮草俱已丢失殆尽,断然是不敢再冲击山口出路,便只有一条,往那来时之路,依旧回转。”
穆桂英点头,杨宗保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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