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薇娘暗道:这却是一个好主意,心动不已,但转念心道:只是这个主意好虽好,怕是即便中了状元,我那郎君也是不认得的!一时间又踌躇起来。
那赵家小姐见张薇娘神色忧郁,便笑道:“即便是名动天下也不为你哥哥知晓,但若公子以状元之身来求当今,不定当今能发下圣旨,到时,即便是天涯海角,各州各县都会遵循圣令,想来查访一人,不是难事!”
便知是这句,便让张薇娘怦然心动。踌躇了半晌,便道:“只是我如今没有应试的资格,这边如何是好?”
赵家小姐笑道:“这事易耳,待公子京城去日,我便修书与你!与你讨个资格便是!”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那张薇娘听得这话,暗自心惊道:这赵家小姐却是何许人?往日里交往,俱不知身份,只是这应试资格竟然是说有便有。虽是心有疑虑,但仍意动,便笑道:“如此甚好,只是难为你了,更不知如何以报!”
那赵家小姐笑道:“此小事耳,也不曾望报,只是日后能得公子常谈,也是幸事!”两人又叙了一会话,张薇娘这才告辞。对到厢房,急急将翠儿找来,笑道:“今日那赵家小姐与了我一个绝妙的主意!”
翠儿被薇娘火急拉来,正暗自嘀咕间,听闻这一句,便喜道:“是个甚么样的绝妙主意?见你喜得眉梢都弯了许多,且说来听听,我也好帮你拿个主意?”
张薇娘啐了她一口,便笑骂道:“小蹄子说甚话呢?这般说,那郎君便是我一人的郎君?你也只在我面前使些心机,到时候去你那郎君面前耍心机去罢!”
翠儿便吃吃笑道:“你瞧瞧你这张嘴巴,如今出来这些时日,嘴巴越发的利落起来,先前还说我是刀子的嘴,喜鹊的喙,哪知道如今我却是不如你了,只管在这里拿你小姐的势,编派我这苦命的丫头,也不快说说你那绝妙的主意,只管在这里煎熬人!”
张薇娘嗔道:“我倒是瞧得明白了,我才说了一句,便引出这这么多句,我算是知道了,要说混话,我是说不过你的。方才那赵家小姐与我说,可以替我做个荫补,寻个来年春闱的资格。我便想了,若是能够在春闱中夺魁,便央求当今,发个诏书,这时候,全天下都是我们寻郎君的眼线,何愁郎君找不到?”
翠儿听了,也是喜上眉梢道:“这倒是个绝妙的主意。”忽有愁眉道:“这主意好虽好,只是你却忘了一件最重要的!”
张薇娘奇道:“甚么最重要的事儿?”
翠儿不由气道:“如今那赵家小姐每日家的唤你公子,你也便信了,每日只是与她说笑,却不是真当自己是个雄的,看上了赵家小姐的细皮嫩肉,想要入赘了做个同性的鸳鸯罢?这还不明事?只管想出这些行不得的主意,好说是绝妙,真真气人!”
那张薇娘愣了,方才笑道:“我道是甚么事儿,原来只是这般,即便是赵家小姐有心,我如何能够如意?放心罢,我知进退!”
翠儿又道:“即便如此,你这般大胆,岂不是要犯欺君之罪?须不得要连累了我等!”
张薇娘气道:“便是为了郎君,做出这般事情,也是可行的,到时,寻个理儿,辞了这官儿便是,这又有甚事?你不说出来,谁人能够知道?”因又道:“也只得这般的奇遇,才能成就千古绝唱的因缘!”言辞之间,甚是得意。
翠儿说不过,只得由她去了。又过了两日,张薇娘便携了翠儿与赵家小姐辞行。那赵家小姐道:“此去京城还有些路途,便着了一辆马车,公子两人便可径直往我那居处而去,这赶车人自会引你去,车上还有些欢喜的衣物,盘缠,若是不够用时,只管吩咐那居处的丫头,自有人张罗,”说罢又摸出书信两封,因道:“此一封便是你去我居所时用的上的,另一封便是举荐的信儿,待到春闱之时,只管与那管事的官儿,自然会放你进去!”
张薇娘答谢,深感这赵家小姐厚意,又辞谢了两次,方才等车。那赵家小姐看得车走的远了,方才与碧儿一同回转。
且不说那张薇娘与翠儿进了京城的一番际遇。但说苏文出了杭州城,一路北向而行,沿途询问,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一处地界,因找了个路人询问,才知是到了交州卧虎山一带。只是这里山高路险,不得歇息之地,又行的数里,便见一块石碑,上写道:穆柯寨。
苏文一见此名,不由哑然失笑,想来这名字竟然与那戏文中穆桂英故居老家一般的名儿,只是有没有真穆桂英这倒是让苏文生出一分念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