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儿,却是见也不见?”
那屋内半晌没有声音,那陈府尹又等了一会,拿眼望去,只见那老鸨神色不变,恭谨如常。良久便听得内里传出一轻声儿道:“罢了,便让他在门帘外候着回话便是,这些日子我散懒得惯了,难有心思整理仪容,不便见人!”
那老鸨得了这个信儿,便回转身,与陈府尹说了。那陈府尹心道:好歹自身也是个正六品的朝廷钦命的一地方大员,却得此女子如此怠慢,心中有些不忿,只是又念及这芙蓉身份,也只得忍了,径直上前,在那帘子旁躬身道:“下官见过芙蓉姑娘!”
却听得内里一声轻笑道:“陈府尹说话越来越带趣儿了,你在外,我在内,你何曾见过我来?”因由道:“我只是有些倦怠,身子不爽利,怕冲撞了府尹大人,才有此失礼行动,还望府尹大人勿怪才是!”
那陈府尹便道:“岂敢!”只是心里又些微舒畅了一些。
那内里芙蓉问道:“这些日子那赵頫可曾老实?”
陈府尹忙道:“却是老实了,眼见得在这杭州城内,收敛低调,感情明知不可为矣,下官猜测,不日将会离开这杭州城了!”
芙蓉笑道:“你倒是乐观通达,却不知此人乃是隐忍不发!”因道:“适才你道有紧急事情来见我,却是何事?你且道来便是!”
陈府尹一躬身,便道:“却是与那死鬼赵涣有些关联。”
芙蓉道:“是何关联,你且说来与我听!”
那陈府尹便将那苏文等证人之事说了,又道:“后来只是怀疑他与一桩命案有关,便要捕拿,不曾被他走脱了,如今却不知何时得了圣眷,诏令升了这宁海军的巡检,若是那赵頫找上这苏文,两人沆瀣一气,岂不是要将案子翻了过来?因此请小姐示下!”
一语刚落,却听得内里“啪嗒”一声脆响,那陈府尹吓了一跳,却不知为了何事?半晌才听得那内力叹道:“适才打跌了一个茶盏!”又道:“你先前拿人之时,便是要毁灭证人,却不与我商议,如今出了事情,便来问我,是何道理?”
陈府尹知这内里的芙蓉怒了,额头见汗,用袖子擦了一把,赶紧道:“先前断案却也是顺着姑娘的意思,这毁灭人证的举止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那芙蓉叹道:“此乃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也罢了,这事你便不用过问,我来与他周旋便是,切忌不要透出口风!”
那陈府尹答应一声,长长出了口气,正要告辞,又听得那内里传出话来道:“他那走脱了的两兄弟可有损伤?”
陈府尹赶紧道:“不曾,这海捕文书,不曾发到各地!”
那内里边道:“如此便好,你且去罢!”
陈府尹告辞出来,又擦了汗,一径儿往内衙去了不提。
内里芙蓉听得那外间的脚步声远了,叹了一口气。那青衣小婢冷笑道:“这个陈吉,到时瞒着姑娘做得好事,如今不知应付了,便来寻姑娘,若是我,便不理会他,若是真个要帮,也要让他做出哀求之势,方才解恨!”
芙蓉摇头笑道:“所幸那苏文三兄弟无甚事。”
青衣小婢笑道:“难道姑娘还惧一个七品的小小巡检不成?”
芙蓉抬眼看了那小婢一眼,摇头道:“你还是这般不省事,你这肉眼凡胎,岂能看出这苏文不是凡物?”因由叹道:“前日里,曾言,不要与他对立便是,却不行今日便有些难为了!只愿他能看清这一切缘由,偃旗息鼓才是!”
又对那青衣小婢道:“替我梳头罢,今番却是要去见一见这苏巡检大人去了!”青衣小婢一径儿取了梳子,闻得此言,冷笑道:“姑娘何苦来自贬了身价?只差遣个人去,让来苏文自来拜见就是。”
芙蓉看了那青衣小婢道:“只管在此乱说,若是在外面也拦不住你的嘴,你便一发回府里去罢,免得坏了事情!”
青衣小婢不敢再则声,只管与那芙蓉梳头换洗,又笼了香,唤了一个小厮,先拿名帖径往巡检衙门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