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却又因那苏文毕竟是那公门中人,又不好作势,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只对那翠儿道:“小姐往日待你也不薄,为何就不能劝解劝解?那苏文中意于你,本也是一门美满的姻缘,良配的夫妇。只是如今我儿也与你的心思一般,却不能如愿,害了这般病症,却是如何是好?”
翠儿垂泪道:“此事本也是因奴婢而起,却累的小姐如此,奴婢今日也舍得脸面,定然让苏公子掉转心思,校正情意,与小姐成了一对儿!老爷且放宽心,我便去寻那苏文来便可解得小姐之病。小姐待我琴如姐妹,我又岂能坐视?”
那张阁老叹息道:“非是我现今以势压人,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如果能够成就这般事情,我将收你为义女,将你与小姐一同嫁与那苏文,做个平妻便是,如今也不提那入赘之言就是!”
张阁老这般心思,却也是因为自身便是从那底层鱼跃龙门而至二品大员,在任十几年,如今也落得如原来身份一般,便成了布衣一名,虽然也有些名声势力,却从来也不曾用过,这大起大落之间,便也体验到那人情冷暖,所以对那苏文却是只重其才,不重其身份。这般想法,在这当世却是骇人听闻,惹人耻笑之举,但张阁老身正影亦正,却是个不怕说那闲话之人。
却说翠儿满怀心思,便要出府寻苏文,却不防在那门口被苏文堵住,两人相见,翠儿那泪珠儿便如寻着了出处,一发的滚将下来,拉着苏文的衣袖,只是哽咽出声。心中万般的委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文叹道:“想不到好事多磨,本想与翠儿姑娘做得一段姻缘,却又有这番事出来,我此番定然好好求那张阁老,好让他应承下来,了了我俩一番心思!”这话儿说的明了,只待翠儿答应一声。
翠儿收了泪,一发叹道:“翠儿得苏郎君厚爱,已然心存感念,只是从今以后,便不再做苏郎君之念想了,只盼苏郎君便如没有见过翠儿一般!”
苏文叹道:“你说的是甚话?我苏某岂是畏难而退之人?纵使那张薇娘容貌强似于你,才情胜似于你,却也是在你之后,我如何便能舍你而就她?你若是为这个,惹得一肚子闲气,却是不应当!”
翠儿又垂泪道:“小姐与你却是才情相得,即便于翠儿也是有极大干系,想翠儿自幼便在张府为奴,却幸得小姐自幼便待翠儿如姐妹一般,倒叫翠儿少受了许多的苦楚,翠儿一直心存感激,昨日小姐听闻郎君踌躇之态,一番心事却是无处倾泻,一肚相思又是无处寄托,昨日夜里已经病倒,今日便只剩了半条性命,所以翠儿定然也是不敢应承郎君了!”
苏文叹道:“你这般心思,我岂能不知?便是那张薇娘之情,我也一发无可报答,!”
翠儿听的此言,心中更是悲恸,一发的将那泪珠儿滚将出来,哭道:“翠儿本是薄命之人,郎君这般待翠儿,翠儿岂不心满意足,只是若有两全之法,郎君又何必推诿?”
苏文闻得此言,叹道:“此事却不是我说了便能做主的,还须看那阁老心思,还有那薇娘小姐,你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必定是不能负你的。”
那翠儿收泪道:“翠儿又何尝不曾想与郎君长相厮守,如是如郎君所言,如何便得那两全其美的法子?”
苏文摇头道:“两全其美虽好办,却如今只看阁老心思,也罢,以后也便再求一求他便是!”
翠儿暗中下定决心,对那苏文道:“如今却有一两全其美之法,若是郎君答应,便即可救得小姐,不使翠儿成那薄情寡义之人,又能与郎君长相厮守!”
苏文闻言便道:“究竟是何主意,你且说来与我听!”
翠儿也不隐瞒,便将那张阁老之言,与苏文说了,那苏文只听得点头连连,这种法子,定然是好,那张阁老不要自身入赘,又能与翠儿做个平妻,如何不是好事。
“此事如此最好,”苏文一时间也左右为难,只得道,“今日我却是有事来请教张阁老的,待见过张阁老之后,我等再慢慢商议!”
翠儿道:“却是不能久等,小姐病情严重,大夫已然束手无策,须得早早决断才行!”
苏文笑道:“哪有情人劝解自家的郎君与人家的女子做亲的?还是这般着急,叫人好不着恼!”
那翠儿一听,顾不得内里五花般的心事,一句“自家的郎君”,便将将她的脸儿憋的通红,做声不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