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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未料桑云卿会在她前脚刚进来后她后脚就赶到,想控诉的话还堵在嗓子眼,便只得咽下去,毕竟人在现场,再想添油加醋搬弄是非也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就算她不控诉,老夫人也不会轻易饶了祸害大将军府之人。“坐。”老夫人淡淡睨了桑云卿一眼后道。桑云卿已经习惯了这位养母对她的故意疏远,应声后在一旁的座位落座。周围没有别的奴才,看来早已被打发走了,而惜春作为老夫人的近身丫鬟,从来都不避讳任何事情,老夫人也十分信任她,一直将她带在身边,虽然惜春嘴皮子不饶人,可是不得不说她对老夫人倒真是忠诚不二。老夫人看桑云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地拧了眉心:“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你这般又随着尘剑回来,可知会给大将军府带来多大的麻烦?”“娘此话怎讲?”虽然方才已经从妙星口中知晓了些许,但是她还是想听听老夫人是如何说的,事实究竟如何,她走了之后那孙晚茹到底给她泼了多少脏水,而她一直视作亲生母亲的老夫人又会如何对她。老夫人深深地看着她,却在她的眼中找不到一丝欺瞒的痕迹,伸手将茶杯放置在一旁的桌上,声音略显重,而她的语气却依旧淡漠:“你自己做的事还要别人再说一遍吗?”“请娘告知,女儿当真是不知情。”桑云卿言语恭敬有礼却少了几分亲近。“既然你装糊涂,我便与你说个明白,到时候你也别怨我。”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对桑云卿的态度很是不满,“九月初一你们两姐妹去了静德寺,祈福后遇到了晚茹,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争执?”“是。”桑云卿直言不讳。桑云卿的坦然让老夫人有些震惊,顿了顿后又问道:“所以……是你把晚茹推下河的?”“不是。”桑云卿依旧面不改色。“既然不是你把晚茹推下河的,为何要畏罪潜逃?”老夫人步步紧逼。桑云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娘,既然不是女儿将孙小姐推下河的,又何来畏罪潜逃一说?”“你……”老夫人眸光一寒,“人证物证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桑云卿闻言蓦地心口钝痛,微抿薄唇,眸中带着一抹伤:“不知人证是何人,物证又是何物?”老夫人因为桑云卿不愿服软的态度而心中更是恼怒了几分,可是看着这般的桑云卿,她竟是说不上一句话来,这孩子向来倔强得很,她倒是将这点给忘了。惜春见老夫人被反问得哑口无言,立即上前道:“五小姐在静德寺与孙小姐发生了争执,因为对孙小姐一向怀恨在心,就趁无人之际将孙小姐推入了河中,而后赶到的孙小姐贴身侍婢采儿可以作证,孙小姐被人救起后脖子上还有五小姐的手指印和指甲痕,吉安堂的大夫可以作证。随后你看事情败露,便投河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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