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差了,不过露了只脚踝,也忍不住想入非非?
莹白的手指抚过小丫头恬静的睡颜,伸手就将被子给她掖紧。仔细看看,若是这张小嘴里不要老是吐出让他气恼的话来,这双小手不要老是向他撒暗器,这双小脚也不要到处乱跑得让他找不到,其实这丫头还挺好看的。
你乖乖地留在我身边,我好好待你行吗?
萧辰是个寡情的。自小见惯了自己的父皇对一众嫔妃只有恩宠,全无真心,就算是自己倾城美貌的母妃也不过尔尔。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太过顾念儿女之情,女人也不过是生育后代的工具罢了。有的女人身份高些,不过也是家族利益、政治联姻的祭品。
高处不胜寒,既然已经享有了世间万人之上的权势地位,必然就会有所牺牲。既然至高无上,必然就得抛却真心,当然也就难得真心了。
这样的观点,他已持有了十几年,从来也没觉得有什么大错。争权夺利是生存本能,无心无爱是防身利器。
可是遇见了她,似乎一切都有了改变。一向以利益为重的他,为了这个小丫头竟要与靖边王府为敌,不顾她的意愿,也要将她强留下来。也许真是像蔺无欢说的那样,雉鸡常有,彩凤难寻,好容易才遇见了一只彩凤。
怎么办,小丫头,我想要你的心了。
隔天早上,冰凝一觉睡得黑甜,舒服地伸展了自己的四肢,快活得依依呀呀直叫唤。
外间的濯锦听到动静,赶紧进来服侍她梳洗。
“昨晚你睡熟了,公子还来看你了呢!你还敢说他不把你放在心上?”濯锦一边拧毛巾一边逗她。
冰凝还蓬着头发,“噗”的一声,就将嘴里的漱口水全给喷了出来,刚刚换上的素绒绣海棠的小袄淋了个湿透。
“啊?!这样的上心我可不要!你明知我不喜欢被圈在这,他天天来看看我,我难道就得感恩戴德?养个猪还一天喂三顿呢,最后还不是宰来吃?”一脸的不以为然。
濯锦又气又笑,只得手忙脚乱的赶紧给她换衣服,刚解开一个盘花扣,抬头看见门口,就吓得不敢动了。
“怎么了,我说你家公子,你就不开心了?本来就是强抢民女,还指望我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吗?旁人是喜欢他英俊潇洒,地位高贵,反正我是不领情!”冰凝知道濯锦是真心疼自己,定不会把这种话漏出去,故而说着说着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不喜欢被关在这,所以变着法儿地要逃出去是不是?那我也不喜欢被人耍着玩,你准备怎么平息我的怒火?!”惊雷一般的声音倏地在身后响起,冰凝吓得全身寒毛直竖。
回身看时,就见那人只披了件软毛织锦披风,内里的衣服还没穿整齐,右胳膊上还裹着厚厚的白布。这明显是还没好好洗漱,就跑了来,瞧那脸色铁青一片。
冰凝自知不妙,大早上的就杠上了大魔王,纯粹自己找罪受好不好?上次的帐还没算,这不是又得加上一笔,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想起濯锦要自己对他和软些,冰凝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个人天天关这儿都会很难受好不好?我只是发一发牢骚,并不是真的想再跑一次啊!跑到哪还不是被抓回来,平白的还担惊受怕。”
萧辰脸一沉:“你也不用解释了,反正本殿下就是强抢民女,禽兽不如,是不是?可我就是强抢民女了,你敢怎么样?!你要是还有半点儿想跑的念头,哪条腿迈出的大门,我就打断哪条腿!哪只手敢给我撒什么迷药毒粉,我就剁了哪只手!”
他大早上的醒来,就想着那小丫头的脚好些了没有,顾不上仔细梳洗,巴巴地跑过来。还没进门,就听见这么几句数落,再好的性子,也要忍不住发起火来。何况,他萧辰向来就不是好性儿的,就她才忍了又忍。
心里实在着恼,盘算着非好好教训这丫头一顿不可。蓦地一个念头闯进脑海里,脱口就道:“夺命,等她收拾好了,就给我押进地牢里。也让她尝尝什么是盘龙山庄号称一百零八种酷刑的‘向死还生’!不见血,不许停手!”说完,转身就走。
尾随在身后的夺命本来听了那小姑奶奶的话,眼皮子就直跳,如今主子这般吩咐,已是惊得嘴都合不上。真的要关进地牢,那还不得脱层皮,少掉半条命么?
闻言的濯锦也是脸色一片灰白,担忧地看着冰凝。
只见这小丫头紧抿着嘴唇,气得直把头偏过去。
见她这样,夺命暗暗叫苦。哎呦喂,姑奶奶,你好歹求个饶,兴许主子就回心转意了,偏偏非要倔成这样。你要是真进了地牢,那执刑的狱卒能生生给你剥下一层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