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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娃揉了揉大狗的头,笑的很开心。
“那只狼前几年看到还瘦骨嶙峋的,怎么一转眼就变成狼王了?你是不是又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赵老爷子有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随口问道。
森娃比划了一下,好像是什么野果的样子。
众人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有赵老爷子微微眯眼,没有多说什么。
狼群离开后,老鼠不知道又从哪里钻了出来,不过老鼠似乎察觉到大狗心情不是特别好,对着大狗吱吱吱的叫着,看到大狗并不搭理自己,老鼠想了想没有爬上大狗的头,而是钻进了森娃的怀里。
“老爷子,你洒在旁边的粉末是什么东西,怎么有了那个东西野兽就不敢进来了?”王爻有些好奇。
“香灰而已,他们不是不敢,只不过是对大山的尊敬而已。”
众人吃饱喝足后开始闲聊起来,赵老爷子讲了些大山里的故事。
“那一年我十几岁,具体我忘了。只记得那一年大旱,别说庄家不长,就连着山上也是荒芜一片,我记得那时候每一晚,都能听见野狼的孤鸣,熊瞎子的咆哮。”
“老天降下的苦难,我们只能忍受。
但是时运不济,我父亲外出打猎的时候,腿受了伤,感染的很严重。那一晚父亲发着高烧,家里没有一点粮食。
我跪在床边不停的哭着,加上肚子没有东西,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
迷糊之中,我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当时我都忘记了害怕,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打开了门。
我记得那一晚好像雪下得很大,刚刚打开门,我便被飞雪迷了眼,等我揉好眼睛,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是地上放着一个破损的人参,和一小只野猪小腿……”
说道这里赵老爷子表情有些苦涩,继续道:“我把那株人参,切成片给我父亲服下,又把肉炖在了锅上,等肉炖好,我父亲闻着香味便起来了。”
“父亲听了的话,拉着我走出门外,对着大山的方向拼命磕头。之后的每一年,我记得好像就没有过挨饿的时候了……”
看着好像在思考着什么的王爻,赵老爷子说道:“你在想大山对我如此不薄,为何我还要挖空大山?”
“只是好奇而已,老爷子不想说就算了,每件事总有理由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家世代的放山人,只不过以前放山是为了活着,到我这一代,放山突然成了改变命运,一夜暴富的事。
那年我也四十多了,其实也不算年轻了。但也许因为我家世代对大山的维护,大山对我总有格外的厚待,别人十天半月挖不到一株,我却次次下山不空手。
那时候村里的人都争着跟我上山,村里每个人对我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我自己也有了一种德高望重的感觉。
妈的,人一膨胀就容易出事情!”
赵老爷子突然骂了一句。
老道在一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看到王爻的眼神后,有赶紧缩回了头。
“挖出参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也是我应得的,直到……直到……我碰到了一个……人,他在山涧上看着我,说了一句话,我才知道我错了,我惹怒了大山……”
“什么话?”
“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