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这个孩子我们真的不能要。”潸潸破罐子破摔,既然说了索性就硬到底。
“为什么?给我个正经点的理由。”
“刚才我说的就是,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江逾白冷笑:“我是不开窍,我没你那么狠,要杀死自己的孩子。”
“那不是,医生说了才花生米那么大小。”潸潸强调。
“你也是从那个花生米长大的,何潸潸,你心真狠,但是我告诉你,我不准,无论你愿意与否,都必须把孩子给我生出来。”江逾白态度更强硬,他的鼻尖一壶要碰到潸潸脸上,冰冷的目光似乎要豁开她的脸皮。
潸潸不妥协:“为什么你这么坚持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你非不要这个孩子?”江逾白咄咄相逼。
潸潸大概是被他逼的狠了,脑子一抽,或许就没有经过脑子就来了这么一句:“你是不是怕得不到江家的继承权,现在清冉有了孩子你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你也想自己要一个?”
“何潸潸!”一声暴吼,潸潸吓得缩头,江逾白把拳头狠狠的打进她的座椅旁。
“下车,江逾白隔着她推开车门,赶她下去。
潸潸本来还有点内疚,可是给他这一气,毫不犹豫的下车,也不管自己在哪里,沿着马路大步往前走。
江逾白的车子嗖的冲出去,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潸潸欲哭无泪,“江逾白,你这个大混蛋!”
这条路上行人很少,潸潸孤独前行,她的心像给一只大手紧紧捏住透不过气来,手自然的抚上小腹,现在她感觉不到那里有任何的变化,真的是有一颗种子在发芽吗?真的会有个受诅咒的孩子出生吗?不。,不,上一代的苦难到她就终结吧,不要再有一个继承着何锦云血脉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
一辆车子一直在她身后按喇叭,她也没管,车子的主人缓缓的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走下来大叫:“潸潸。”
潸潸抬起泪汪汪的眼睛,“柯震,怎么是你?”
柯震上前伸手替她挡住阳光,“这是干什么?大毒太阳底下不怕中暑吗?”
潸潸笑的很勉强:“不会的。”
“还说不会,看看一额头的汗,走,上车。”柯震拉着潸潸的手就要上车,却意外的发现在38度高温下,潸潸的手冰凉。
“这怎么回事?潸潸,你身体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潸潸对医院两个字相当敏感,她尖叫一声:“我不要去。”
柯震觉得她有点不对头,忙哄着:“好好,我们不去,你先上车。”
潸潸现在脆弱的像朵菟丝花,她靠在柯震身上,哭着说:“柯震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是江逾白欺负你吗?我去替你出气。”柯震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对潸潸的感觉,他想她幸福,可是没想到江逾白竟然对她“不好”
江逾白感觉自己受了伤。
他车开的飞快,脑子里不断回想刚才潸潸执意要打掉孩子的样子,一股子怒气堵在胸腔里无处发泄都憋的快内伤了。
他又想起那次在b市医院她做梦都喊着不要孩子的事情,江逾白觉得很心寒。
她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肯定不会是不想要孩子,如果不要孩子她为什么要和陆湛结婚?难道她只是单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还想着能和陆湛有什么结果?
忽然,刺耳的喇叭声把他从冥想中拉回现实,一辆大卡车和他的车堪堪擦过去,大货车副驾驶上的人钻出来大骂:“你找死吗?开个豪车就一颗不受交通规则了吗?”
江逾白吓出一身冷汗,打了一把方向盘把车子停在路边。
像一滩泥一样靠在座椅上,江逾白闭上眼睛,他又觉得哪里不对,或许潸潸又什么隐情,为什么自己不能听她解释?遭了,潸潸!
江逾白忙调转方向又开回去找潸潸。
远远的,他就看到潸潸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江逾白一下子丧失了理智,他把车停下,大路走过去,没等柯震反应过来,一拳头就打在柯震的下巴颏上。
潸潸气的大喊:“江逾白,你为什么打人?”
“为什么?为了怕我戴绿帽子。”江逾白说着第二拳就到了。
柯震刚才是因为没有防范,这次他轻松的架住了江逾白的拳头,他大声说:“江逾白,你冷静点儿,不要侮辱潸潸。”
潸潸在中间想阻止他们,“你们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两个男人都傲娇转头,“我和他根本就没话说。”
眼看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潸潸真不想看到他们为了自己打架。她一着急马上抱着肚子痛苦的*。
果然,两个男人都放下拳头,江逾白更是抱住她:“潸潸,你怎么了?”
“我有中暑了,江逾白我们回家喝碗百合绿豆汤吧。”潸潸软软的哀求。
江逾白把她抱起来,然后狠狠的瞪了柯震一眼,“小子,我的女人你离着远点儿。”
“你要是对她不好,我一定抢走。”柯震更不输他,一样的强硬。
江逾白把潸潸抱在车里,他把冷气开足了,然后拿出矿泉水给她喝:“潸潸,你有没有好点?”
潸潸躺在那里不想说话,一张小脸儿白的像纸。
回到家里,江逾白也没心情去上班,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在房间里陪着潸潸。
潸潸回家后精神很不好,一会儿就昏沉沉睡过去。
一会儿,清苒来敲门。
江逾白悄悄的退出去,然后带着清苒去了书房。
清苒问:“检查结果怎么样?你怎么都不告诉大家一声。”
“怀孕了,不过她有点害怕。”江逾白现在实情谁也不想告诉,这样对潸潸会不好。
“有什么好怕的,我这样都不怕,胆小鬼。”
“是,我们的清苒小公主最坚强。”
更和清苒说着话,忽然江逾白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江培风的电话忙接起来两个人在电话里说了两句江逾白就急匆匆的挂断,他对清苒说:“公司里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一下,你帮我照顾一下潸潸,她在房间里睡觉。”
清苒切了一声“不知道谁应该被照顾,娶了媳妇忘了妹妹。”
“好了,回家给你买好吃的。”江逾白拍拍清苒的脸蛋儿,然后大步走出去。
清苒轻轻地推开门看了看,潸潸睡得很熟,便下楼回自己那里。
陆湛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正在花园里散步。
他看到清苒就笑着说:“去看你嫂子了吗?怎么样?怀上了?”
清苒点点头,然后冷冷的说:“那也是你嫂子。”
潸潸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噩梦反复出现,却总是一个画面。
那个女人把一个满身鲜血的婴儿递给她,“给你,你们何家的孽种,充满罪恶和鲜血的孩子,哈哈哈,我诅咒你们何家的孩子都是变 态,都不得好死!”说着她高高举起孩子就要摔下去……
“不要!”潸潸猛地坐起来,一头冷汗。
有好久都没有做噩梦了,为什么这次的梦更让她喘过气?
潸潸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她不敢再睡,想出去透透气。
阴凉遍生的花荫下,陆湛正端着一杯红酒在品尝。
他看到潸潸边大声说:“潸潸,恭喜你呀。”
如他料想的一样,潸潸猛然回头,脸上挂着惊恐。
陆湛慢慢的晃动猩红的酒液:“怎么样?要不要来一杯?”
潸潸忽然想到了梦里婴儿身上的血,她一阵恶心。
“潸潸,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苍白,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在结婚前可是说好不要孩子的,你说你不喜欢小孩子,怕痛怕烦,我就答应你。可是在这种大家庭是不行的,你没孩子就等于不下蛋的母鸡,没有任何价值。”
陆湛的话很尖刻,让潸潸想到了他的母亲。不错,他母亲就是一个尖刻的女人,她在发现自己丈夫其实是个同性恋后企图杀死丈夫的恋人,结果却误伤了自己。
这么多年了,潸潸第一次对陆湛感觉到害怕。
她和爸爸都错了,他除了是陆伯伯的儿子还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幸好他失去记忆,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不恨她?
陆湛又说:“以我医生的经验来说,孩子不想要就要趁着现在处理掉,否则上去大月就难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流产的医生?”
“不用了。”潸潸拒绝陆湛,很快的走掉了但是陆湛的话却在她心里埋下一颗恶毒的种子,甚至长出了芽。
作者有话说:月票最后一天,有月票的请给辛苦的*作者投上一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