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系统。”
“嗯?”
“在我忘记这件事之前,你可千万别获得人类的身体。”
它疑惑:“怎么了?”
我深呼吸几次,把心里的愤怒尽量压下去,缓和了语气温柔道:“不然我非得打断你两条腿。”
系统:“……”
告别ay5,我继续下楼找多弗朗明哥。
他倒是还如往常般坐在大厅的窗户前等我,只是这次没有喝酒,反而拿着张报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的这么起劲。见我下来,他把报纸随手搁到一旁,我偷偷看了一眼,这个距离下我顶多能看清上头最大的标题。根据我初学者的文化水平,我也就能看懂上头‘白色城镇"、‘覆灭"以及‘疾病"这三个单词。
我不太感兴趣的别开视线,
却听得多弗朗明哥“呋呋”的笑起来:“怎么那副表情,谁惹你不高兴了?”
跟你说了又帮不上忙,难道你还能帮我把系统揪出来打一顿不成吗。
“没什么。”我不太高兴的走过去挨着多弗朗明哥坐下:“我把那颗恶魔果实吃了。”
“哦——?”
他这一个单音刻意停顿了许久,才又问我道:“感觉如何?”
“难吃的要死。”
多弗朗明哥愉快的大笑起来。
止住了笑声,他颇为愉快的单手把我抱到了他眼前:“那,要试试看恶魔果实的能力吗。”
试。
怎么不试。
不给你看看我神奇的写轮眼,都对不起我遭的罪。
我点头应下,多弗朗明哥立即带着我去了外面的空地。很快我要试验恶魔果实能力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基地,留守在斯派达迈尔兹的所有人都前来围观了这场教学战斗。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眼神复杂的罗西南迪。
随着多弗朗明哥的一声令下,我立即拔刀出鞘,压低身体冲上前去。这次我没有拜托系统帮忙辅助操控身体,而是普通的模彷着一个新手该有的僵硬动作,挥舞着这把我还用不惯的胁差,动作近乎笨拙的朝着多弗朗明哥一下又一下的进攻。
“呋呋呋,还不错。”
多弗朗明哥游刃有余的避开了刀锋,他顺带点评道:“近身战斗还算有进步,下回可以让迪亚曼蒂教教你怎么用刀。”
可拉倒吧,我还没有迪亚曼蒂的刀长呢。
我一言不发的抿紧了嘴唇,将动作放慢半拍的挥刀砍向多弗朗明哥故意露出来给我看的破绽。
“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多弗朗明哥嗤嗤的笑道:“在战斗中去感受你体内的力量,惊鸟,你的潜意识会帮助你学会如何使用恶魔果实的能力。”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多少显得有些神神叨叨的。
接下来我又做出了几次攻击的动作,名为来光的刀使用起来也愈发顺手,然而我却迟迟没有任何要展现出“恶魔果实力量”的意思。
系统问我:“你不趁现在赶紧使用忍术吗?”
着什么急,还没到时候呢。
多弗朗明哥对我的攻击正在逐步放下戒备,我调整好进攻的姿势,出其不意的给他来了一个动作标准且足够狠戾的横刀斩过。在多弗朗明哥重拾警惕向后撤步的那一瞬间,我勐地抬起了头。
没有刻意用幻术遮掩其颜色的写轮眼悄然开启,三枚勾玉流转着化作万花筒写轮眼曲折的纹路,在赤红一片的眼底蔓延开来。
我看到多弗朗明哥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有了那么一瞬间的阴沉。
就是现在!
体内的查克拉源源不断的流向右眼,无中生有的虚假在此刻被转化为现实。切实存在着的幻术的树木如同散开的利刃般接连刺向多弗朗明哥身体上的各处要害。
在万花筒写轮眼的状态下,多弗朗明哥的所有举动都无处遁形,原本看不清的细线被无限放大,我清楚的看到他噼手将那些坚硬又柔韧的细线挥打在层层叠叠的枝桠上,一部分枝条就这样被拦腰折断,而多弗朗明哥本人则依靠攻击的反作用力,以一个人类极限的灵活姿态反身跃向树木的另一端。
好极了,我可就等这个呢。
我掐准多弗朗明哥身体腾空还未落地的时机,握刀的右手做出不是那么十分标准的单手结印,以一个寅之印将查克拉提取到喉咙处,然后——
——然后把所有查克拉一口气全部呼出。
火遁·豪龙火之术!
单手结印和不太标准的手势削弱了火遁忍术的杀伤性,但观赏性不减分毫。龙形的火焰以遮天蔽日之势席卷而去,直直的撞向此刻无法调整姿势避开的多弗朗明
哥。火焰点着了他蓬松的羽毛大衣,燃成一团的大火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了这片被清理出的空地上。
身后的红砖小楼里传来了“多弗!”“少主大人!”这样的惊呼声,我舔了舔火遁灼烧后有些细微刺痛的唇角,被吵得难得有些不耐烦。
嚷嚷什么,吵死了。
我又没用全力,多弗朗明哥死不了。
我紧盯着火焰最中心的一点,果不其然,烈火中的人有了动作。
烧着的大衣被一把扯下丢到远处,最大的火源被扔开,剩下的零星火苗也依次熄灭。被烧破的衣服下露出了皮肤,他的皮肤呈现出了一种金属般的青黑色,可那并不是皮肉被烧焦后的颜色。
多弗朗明哥皮肤上的青黑在火焰熄灭后也跟着消退,这也让所有人看清豪龙火之术没能给他造成除了轻微烧伤之外更严重的伤害。
啧。
早知道他这么皮糙肉厚的,我就用全力给他来一发豪火灭却了。
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我一记豪龙火之术没得手,便立刻切断了对写轮眼的查克拉供应。
眼底的猩红逐渐褪去,我重新睁大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羊装茫然实则挑衅的望向多弗朗明哥:“多弗,你受伤了吗?”
衣服被烧得残破不堪,皮肤也烫出了一块块的烧痕,看上去从未如此狼狈过的多弗朗明哥盯着我看了半晌,而后却扯着被烧破的嘴角笑了起来,从低笑开始,他的笑声越发狂气。多弗朗明哥快步走近,当着后头传来的那些不太友善的视线,直接把我高举了起来。
我悬在三米来高的半空,姑且还是维持住了脸上无辜的表情忍住了没踹他:“多弗?”
“真是……令人期待。”
他的喉咙中溢出了低哑而邪气的笑声,多弗朗明哥抱着我,极亲昵的碰了碰我的额头。
“你究竟能成长为何等的恶呢,我珍贵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