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龙之蹄你要怎么伪造?”
“唔,拿幻术凑合一下吧。”
尽管伤势严重,好在查克拉没跟着亏损,连嗑四粒兵粮丸还让查克拉储备富余出了好大一部分,我为了保证效果足够拟真没有一丁点的违和感,我甚至动用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
尹奘诺尊这切实存在的不实不仅能拿来伪造出腰腹间保证让人一眼看到的爪痕烙印,顺带还能遮掩写轮眼状态下赤红色的双目。
海港近在眼前,我的失血量有些危险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从末端开始发麻,本来还算平稳的步伐也逐渐踉跄起来。
在我的双腿失去知觉以前,我看到了多弗朗明哥侧对着我,正指挥着手下往船上一箱箱搬运货物的身影。
好极了。
你不是不让我上船吗,我迟早把你这破船给炸了。
拖着沉重的双腿一直接近到能够被他发现的距离,我很做作的大声咳出一口血。在确认多弗朗明哥看到了我身上的奴隶刻印,气息有所变化后,我才做出一副支撑不住姿态故意摔了下去。
再怎么调整姿势,这一摔也震得我眼前一阵阵发黑。我沉重的呼吸着,试图缓解失血和巨痛带来的晕眩。
一秒,两秒。
没有表情。藏在墨镜后的双眼将视线投注在天翔龙之蹄鲜红色的印记上。过了好久,久到我还以为这次又得被他拖死的那一刻,我才听到他发出了一声清晰而冷漠的嗤笑。
“呋……伤得这么重,居然还有意识吗,生命力旺盛的小鬼。”
来了!
面上虽然还是那副马上就重伤不治的样子,内里我却精神一振。
我赌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对天龙人相关有着特殊情结果然是赌对了。我还没主动求助,多弗朗明哥就忍不住来主动和我搭话,这次的对话和先前那几次都不一样,我计划的剧本总归是没有跑偏。
数次前例告诉我,遇上多弗朗明哥这种神经病,说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这次我就干脆没接他的话茬,随时准备着他先干出点什么事,我再根据他的反应做出相应的回应。
他身后远远的传来了唤他“多弗”和“少主”的声音,他没管,反而弯下腰直接把我给提了起来。
我在这足有三米多高的男人手里小的像个玩具,多弗朗明哥单手拎着我,扯着伤口疼的我脑子一懵。
多弗朗明哥的眼神在幻术伪造出的天翔龙之蹄上一扫而过,片刻后,他明知故问道:“奴隶?”
我的嘴唇张合数次,却没说什么。
只见多弗朗明哥玩味的弯起唇角,露出个极为恶质的笑:“惹怒了主人被丢弃在北海了吗。”
我这才抬眼看向他。
“惊鸟,你还不求救吗?”系统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它提醒道:“快点,你撑不了太久了。”
着什么急呢。
我在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手中一遍一遍的殒命,若只是单单想要活下去,那未免也太对不起我遭的这么大罪了。难得这次进展顺利,我总得为自己谋些福利,让他对我另眼相待才行。
我要再赌一把。
就赌多弗朗明哥至今还心怀与我同等的恨意和恶欲。
“系统,抵押在你那的感情,我还能再拿回来,对吧?”
系统一愣:“你想干什么。”
“别废话,把宇智波灭族那夜封存的感情放出来借我用一下,一下就好。”
被拽着胳膊拎起来的感觉着实不怎么舒服,海风和血腥味都让我的喉咙很痒。我深吸一口带着咸味的海风,惊天动地的咳了起来,咳出堵在喉咙里的瘀血,才终于能发出些沙哑的声音。
“我……”
我话音未落,阔别数年的哀怒霎时间回归原位。
激烈的感情汹涌而至,直接撞入脑海最深处。强烈的刺激下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裹挟着死亡颓败的气息愈发浓烈,我的视线所及之处,满目尽是血光。
那不是恨。
那已经不再是恨了。
那些东西翻涌着,哀鸣着,凄厉又绝望的呼喊着。
那不是恨。
那是在疼痛与死亡中累计至今的杀欲和恶念,想要杀死什么,想要摧毁什么,不肯和解,绝不原谅,不死不休。
多弗朗明哥在这突如其来的杀意中怔了片刻,随即他便发出了肆无忌惮的狂笑声。
“呋呋……呋哈哈哈哈——”他提着我的那只手死死的握紧,将我拎到他的眼前:“不错的杀气,小子,你是在憎恨吗?”
“憎恨活下去的人,憎恨为何被丢弃,憎恨为何死去的会是自己……不如这样好了,来恳求我吧。”
多弗朗明哥的声音陡然转低,压低的嗓音撕开了伪装的一角,隐隐透出了内里压抑的疯狂。
“求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求我,我便拯救你,并且教导你该如何摧毁这个让你憎恨的世界。”
只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系统就已经收回了那庞大而无处宣泄的恶欲。渐渐的,我没有力气了,我也不再疼痛,伤口的痛楚已经被
严重的失血和剧烈的恨意刺激给屏蔽在身体最深处,现在我甚至感受不到被多弗朗明哥牢牢捏着的手臂。
思维逐渐从清明转向混沌,但我赌赢了。
此刻的多弗朗明哥对我另眼相待,这一切都在按照我计划好的进行。
“答应他,让多弗朗明哥救你。再不求救你就真的要死了,快点!”
系统催促道。
我顺从的垂下眼,也许是说出来了,又或许没有,声音实在是太过微弱,连我自己都听不分明。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