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摔成这样都没摔了我,就肯定不会把我半路撇下。保持清醒的同时还要控制气息和心率实在是太耗费体力,我让系统切断了视觉的共享,就全当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放空了意识在罗西南迪的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从深眠中再醒来就已经在系统模拟成我房间的特殊空间里了。我打了个哈欠,趁着现在伤口不疼,赶紧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我得救了吧。”我问系统:“现在正抢救呢?”
系统看向我的眼神微妙的有些怜悯:“想什么好事呢,你死了。”
舒展开的身体和我脸上还算轻松的表情都一同僵住,系统贴心的主动为我解释起来:“罗西南迪确实把你送到了海军支部驻地,而且还是在确认过海军的人把你带去救治以后他才离开的。但是。”
一听系统说“但是”我就觉得有哪里要不好。
果不其然,系统继续道:“该说是好心办坏事吗?出发点不错,只不过结果不尽如人意。先是没来得及吃下兵粮丸补充体力,再是你真的失去意识无法自主求生,北海偏远小岛的海军支部医疗条件有限,救不回你的命。结果就是你失血过多重伤不治,死在了海军支部的医疗室里。”
它说着,又抬头瞥了我一眼。
“你打算怎么办,惊鸟。”
在系统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思索。
分析一下先前的情况,从罗西南迪与那位战国先生的对话中不难猜出这个预言之子还有任务在身,不会在当地久留。等我在海军支部驻地修养到能恢复行动为止,恐怕他人早就没影了。要在茫茫大海中凭我自己一个人……好吧还有一个不太靠谱的系统去寻找一个只知道他叫罗西南迪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倒是也不算太难。他之前说过的海贼团,船长正巧就是唐吉诃德·罗西南迪的哥哥,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
还有个哥哥?
不对啊,当哥哥的是海贼,弟弟怎么把我给送到海军支部去了?
“啊,就是那个嘛。戏剧化中常见的冲突,走上相反道路的两兄弟之类的。”系统垂着眼,毕竟事不关己,提及这件事时它的神情平静到近乎冷澹:“以这兄弟幼时经历过的苦难来说,他俩会成为完全相反的两种预言之子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我大致上只思考了短短的两三秒就干脆下定了结论。
“那走吧,我们去哥哥那碰碰运气。”……
时间由黑夜跨越到正午,云层中洒下的阳光亮得刺眼。海风中的咸腥味比岛屿上浓郁了数倍,耳边传来不绝的涛声,我原以为自己头重脚轻的是因为伤势,现在看来却是因为我此刻正待在一艘船上。
我站在船舱后面隐蔽的背阴处,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稍显吵闹的声音,听上去人数应当不少,我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这个开局就有点
难了。
主要是我没有说辞能解释清自己为什么会这幅模样突然出现在位于大海中央的一艘船上。
我定了定神,趁着还没被人发现,提前先翻找出了忍具包里的兵粮丸。摸出一粒扔进嘴里嚼碎,短时间内能激发体力与查克拉的应急食品姑且是先稳定下了我被伤势拖累的身体。
接下来……
毕竟在这藏着也只是消耗生命力,还不如主动出击,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捂住胸口还在出血的刀伤,晃晃悠悠的走向人群聚集的甲板。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第一个发现了我的存在,总之在我露面的那一刹那,气氛陡然凝固了一瞬。
我深吸一口气,在脸上摆出自己最无辜的表情之后才抬起头。同那个被拥簇在众人中央的男人对上视线,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哦豁。
第一眼我就认出了这男人绝对是罗西南迪的哥哥。
罗西南迪穿粉衬衫配黑色羽毛大衣,这个多弗朗明哥就用骚粉色羽毛大衣配黑西装。俩人的外套都是同款,品位半斤八两的堪忧。
以及——
——这个世界的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都他妈的那么高啊!
罗西南迪四米多,他哥比他矮一点,四矮了一个我。聚集在他身边那些应该是普通手下的人普遍个头一米八奔着两米去也就算了,离他最近的,那个披着红斗篷长得一言难尽的男人,少说也突破,好家伙是什么概念,这可是两个窝金!
过于巨大的人形生物几乎要模湖了我对于身高的认知。
我好慌,我是不是掉进巨人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