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屿身上。
薄纣手虚虚贴在知屿被西装勾勒得单薄的腰身,昂首时气宇不凡,眼底有着宣示主权般的凌厉。
所幸的是,这次知屿没多。
知屿知道相处尴尬,也没多说,就颔首,然后祝薄商寿诞快乐。
“三叔,我们先下去了。”
人一走,众人又热闹了起来。
“老商,泡来尝尝?”
薄商收回目光,笑着驱了驱人:“去,我一个人都觉得尝不够呢。”
却还是准备取茶泡一壶来尝尝。
老实说,他对知屿没意见,年纪轻轻,却有种成熟敛和感,瞧着也是一个正直可托付的alpha。
可知家不是。
他当初可看不上知腾远的做派了。
现在解决了知家那些蛀虫,他倒是不反对了,但人是不会再考虑他们了。
知家出事儿时,他们虽没有落井下石,但也什么都没做。
就看薄纣有没有机会了。
薄纣刚在宴会厅现身,络绎不绝的人就准备上前招呼,薄纣一路做了勿扰的手势。
“带你去见见我爷爷奶奶。”
隔着十米远的时候,知屿就看见了人群里的两位老人。
只等薄纣的手离开后,知屿才恍然察觉,薄纣的手刚才一直搂着他的腰。
松开时,明显感觉到了温度骤减的凉意。
薄纣从后将手搭在一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肩上:“奶奶,爷爷。”
俩老人都要精神矍铄,笑呵呵的,格外慈眉善目。
“这是知屿,你们知道的。”
随即,知屿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爷爷奶奶”。
知屿这个名字对薄家人来说,一点不陌生。
不过,俩老人还是看得仔细,越看越欢喜,笑眯眯的眉眼都快睁不开了。
“好。”
“模样俊,身板儿端正,这双眼睛也漂亮,是个有福的人。”
老太太说完后,又从兜里拿出来一张手帕,掀开后里头是一个很小的锦囊。
略显枯老的手招了知屿,老人笑容可掬,知屿也忙迎上去。
“之前我们家大哥受伤,加上上次险些划了动脉,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你先等我先说完吧。”
知屿刚张唇,老人家就先他一步阻拦了。
他想说薄纣是受自己牵连,才遭了祸的。
“我去真清寺的时候,就找那个主持求了个平安符,也算聊以慰藉。”
“大哥又说你身体不好,我就给你也求了一个。”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你当个念头吧。”
“要觉得不好带着,放家里也好。”
知屿怔了一瞬,脑子里还盘旋着三个字——给他的?
他没推辞,抬起双手接过,重重的道了声:“谢谢。”
小锦囊很精巧,是刺绣的手工功底,上头绣了四叶草。
“您自己绣的吗?”
老太太笑得眼缝儿都是眯的:“缝了个小包来装,手艺粗糙得很,也是平时闲来无事,消遣,你到时候换个好点的卡盒放钱包里。”
冷寂的墨色眸子泛起涟漪,滞然了半分钟。
“手艺很好,我很喜欢。”
倒是不记得,有多久没受过这种长辈的恩惠了。
明明是两年多以前,却总觉得恍如隔世。
和老人聊了几句后,薄纣就带着知屿落座到了离主桌最近的餐桌上。
“我奶奶不仅求了护身符,你猜猜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