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两眼,便诧异抬头道:“这不是孙太医的字迹吗?你生什么病了,叫他给你开的方子?”
“皇祖母,早在几年前孙儿受伤从边关回来那次,孙太医便诊断出孙儿受了内伤,这几年一直都在吃药养着。”齐烨语气淡的就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除了这些年药不间断,孙太医还嘱咐孙儿少近女色,不然的话,恐会早逝。所以这几年,孙儿才一直都不近女色,事到如今也只娶了熙芸一个。”
“皇祖母,孙儿的后院恐怕真的不能再塞人了,不然就是害人害己啊!”
太后听完他说的这一番话,顿时便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说话。齐烨站在那里任由她打量,丝毫也不为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感到羞愧。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不可置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祖母若是不信,将孙太医召来一问便知,或者,您也可以请个太医来为孙儿把脉。”齐烨淡淡道。
太后低头,仔细的瞧着手里的药方子,有些年头了,纸张都泛黄了,她毕竟经常吃药,上头罗列的一系列药材基本都认识,那的的确确就是一张补气养肾的药方!
看到这里,太后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可她毕竟历练多了,始终都不肯放下疑心来:“这件事情怎么哀家以前都没有听你说过?”
“祖母,这是丢脸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惹人耻笑,孙儿又怎么会自取其辱?”齐烨正色道:“要不是孙儿看您根本就没有打消往孙儿身边塞人的想法,这件事情孙儿打算隐瞒一辈子。”
太后刚想问那皇上知道吗?就听见外头皇帝那粗大的嗓门响起:“烨儿,你有什么事情打算瞒朕一辈子?”
齐烨的一张脸瞬间就变黑了。估庄宏巴。
太后在一旁瞧着他那张黑脸,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烨儿,你怎么跪着,起来吧!”皇帝走进来给太后请了个安,便在太后下首的位置上坐下来,然后双目炯炯的望着齐烨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难道还要朕再问第二遍?”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齐烨简直想夺路而逃,哪里还有心思讲给皇上听?
太后在一旁呵呵一笑,伸手将那张孙太医写的单子递给了皇上,将齐烨刚刚说给她的话复述了一遍给皇上。齐烨则是低着头站在一旁,假装自己听不见他们二人的谈话。
“哦,这件事情当时孙太医便告诉朕了,这不算什么秘密。”皇上听罢,呵呵一笑道。
太后顿时惊讶了:“皇上,你知道这件事情?那怎么还瞒着哀家这么多年?”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脸上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表情来。
“母后,儿子不是怕您担心吗?谁知道您整日里没事干,光想着给烨儿屋子里塞人了?”皇帝说着,叹了口气,随后又恶狠狠的望向齐烨:“你这个混不吝的,不要你皇祖母给你准备的人,明说就是了,何必暗地里来这一套?”
“儿臣说了,皇祖母他会打消念头吗?”齐烨面上平静的不见丝毫紧张之色。
“你要是早些将这件事情告诉哀家,哀家又怎么会逼你?”太后挑眉。
齐烨顿时沉下了头:“这种事情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吗?有什么值得拿出来讲的?”这模样,分明就是面皮薄,迫不得已才讲出来的。
太后顿时明了,他这个孙子要强,不愿意将自己生病的消息告诉别人,即使是自己也是一样,再加上皇上知道自己疼爱齐烨,怕自己担心,也没告诉她,所以这件事情一直到了今天才能水落石出。
“好了,早说开不就完了,非要弄到昨日那种不可收拾的地步,皇上,昨儿个烨儿将那四个丫头扔到了昌平公主府,这件事情,你看着办吧!只是不要叫臣子们寒了心就是!”太后忙趁机将这个困扰了她一早上的问题抛了出去。
皇上顿时将目光转向了齐烨。
齐烨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仿佛没有听见太后的话一般。
“那以户部侍郎府为首的四个小姐,如今不用说已经被杨平候给收用了,儿子马上就召见杨平候进宫,向他问个究竟,倘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四位小姐也只能委屈在公主府做妾了,儿子会给她们的父亲一些补偿的。”皇帝开口道。
太后听了,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说着,她又将目光转向了齐烨:”可是这件事情烨儿至少占了一多半的责任,皇上要如何处罚他?“
”母后,不如,儿子罚他下个月去江南办差怎么样?他既然惹的母后您不高兴了,那就半年都不要回来!“皇上笑眯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