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笑盈盈道:“今日两位怎么有空过来玩耍?定是我这不懂事的女儿纠缠你们了,对不对?只是你们也太客气了,还不快起身?”
“谢王妃。”苏熙芸与苏倩云这才直起身子。
郡王妃当下便拉着静怡郡主的手笑呵呵的进了屋子,苏熙芸姐妹紧随其后。路过仍旧直挺挺跪在那里的秀月的时候,郡王妃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仍旧朝着上首走去,静怡郡主在自己母亲身边坐了下来。
“两位姑娘,不要客气,坐呀。”郡王妃笑着道。
“谢王妃。”苏熙芸道了一声谢,然后与苏倩云一起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郡王妃便开口了,话是对静怡郡主说的:“怡儿,听说你前些日子从南边带回来的一对画眉鸟儿今日被人毒死了,可是真的?”
可能静怡郡主是真的爱这对鸟儿,听见母亲所言,当下面上便有些伤心之色,过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郡王妃当即便问道:“那凶手抓住了吗?”
静怡郡主摇摇头,道:“正在审问。”
郡王妃的目光便从厅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跪在厅上的秀月身上。
“她是凶手?”
静怡郡主点点头,又摇摇头:“十有**是她,不过大夫刚到,只要一验,便知是不是她。”
郡王妃皱了下眉头,道:“事情究竟是怎样的,你且细细跟我道来。”当下,静怡郡主便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自己母亲听,包括秀月一开始的供词,到后来又反口,一一讲了一遍。
郡王妃听了,没有去瞧跪在地上的秀月,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都安静坐在那里没有出声的苏熙芸身上。
“苏三小姐,秀月说她去厨房取吃食的时候,只有你们姐妹俩站在鸟笼子前,是也不是?”郡王妃柔声细气的问道。语气和蔼的紧,但是苏熙芸听了却心中一凛。
她搞不懂郡王妃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眼便知道是那秀月暗藏毒药,陷害于她。秀月指甲里暗藏的毒药都已经露了馅,可郡王妃撇开这些不谈,反而开口向她询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这是为什么?
苏熙芸心中有一千个,一百个疑问。不过此刻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容不得她仔细去推敲那其中的关节。郡王妃既然开口问了,当下,她便答道:“回王妃的话,其实小女是不知道秀月是什么时候去厨房的,去做什么也不清楚,毕竟她是君主的贴身丫鬟,我们也不好开口询问。她也没有给我们禀报的义务。我们姐妹只是见郡主用膳,不好在旁打搅,便出了这大厅,见廊下的鸟雀有些有趣,便走了过去,谁知道此时那秀月便来了。王妃所说的话,我们却是有些不懂。”
说到这里,苏熙芸顿了顿,然后道:“我们前脚刚走过去,后脚秀月便到了,这便根本就不存在谁先在鸟笼子面前逗留的问题。如果王妃硬要说有的话,那便要重新细细的去查了,毕竟小女与姐姐来到廊下的时候,并没有瞧见一人。”
宁静的大厅内,只有苏熙芸的声音不急不缓,如同涓涓细流一样从这大厅里流淌而过。
苏熙芸说完好一会儿,大厅之内都没有人说话,气氛安静的诡异。
郡王妃的脸上却露出笑容来。
静怡郡主瞧瞧这个,再瞧瞧那个,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郡王妃忽然开了口:“苏三小姐说的有道理,不愧是名门之后。”
苏熙芸微微一笑:“多谢郡王妃谬赞,熙芸愧不敢当。不过要说名门之后,那当属静怡郡主了,王妃此话,岂不是要我等汗颜。”
二人你来我往说了好几句,苏熙芸的心猛然绷紧了。这是因为她从郡王妃的口气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来。从前,这位郡王妃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和蔼可亲,没有什么王妃的架子,可是今日,苏熙芸心中的这种感觉却有些动摇了。
这郡王府里,不仅静怡郡主变的跟从前不一样了,就连郡王妃也是如此。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了?
苏熙芸忽然想起了那位世子齐俊寒。不知道他有没有变化?想到这里,苏熙芸浑身起了一个激灵,他本来就已经够变态的了,要是再变化,那不定得要变成什么样子啊!苏熙芸顿时产生一种立刻离开这郡王府的想法,离的越远越好。最好以后老死都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