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你是不是疯了!?”女人一把抓住他,凌厉道,“你还知不知道你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你之前对龙族人是什么态度?”
“你说过的,与龙族有关的人,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走一个。你还记得吗?”
青芜在一旁抖个不停,他站在云鹤身边,想伸手去扶他,可伸了几次手都没敢碰他。
云鹤现在的情绪,没有人敢去招惹。
云鹤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提着赤焰点了点头,刀尖儿上鲜红的血“啪”地一声落下,他垂着赤红的眼睛说,“对,与龙族有关系的,都要好好看着。”
“云鹤!?”天妃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想把他保下来!你可知道,若是我手中这面通天镜放出了,他会怎么样?”天妃抬起手中明晃晃的镜子,神情有些扭曲地说道。
“神君——”
青芜话音刚落,身旁的人就提起手中的赤焰,对着女人手中的镜子一刀劈了下去。
已经毫无作用的通天镜一下子摔在地上,女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青芜,送娘娘回去。”云鹤面无表情地把刀收起来,垂眸看了一下自己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的腿脚,平静说。
“云鹤!你这是包庇奸细!”
女人在他面前大声喊道。
“哪有什么奸细?”云鹤垂眸看着自己挽得丑丑的袖口,那是阿驭出门的时候替他挽起来的。
他说他要出去替他抓云了,让他好好在家处理政务。
他说他自己可以,不用总陪着他了。
云鹤身子微微晃了晃,他轻轻合了合眼,抬脚就要走。
“你疯了!你要把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吗?”天妃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看着地上已经废了的通天镜说道,“他与龙族有染,他随时都可能会害你,他——”
“青芜。”云鹤步子微微顿了顿,回过头,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不想在听了。
不想在继续听了。
“本神不走!”女人看了青芜一眼,甩开袖子大声说道,“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你以为他为了给你捕云在十九重天差点丢了姓名是真的?本神告诉你,那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什么愿意为了你……”
“够了!”云鹤猛地回头,双目赤红,原本已经收起来的赤焰刀又重新架在了女人脖子上,“别再说了。”
“云……”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张了张口正想在说什么,却被面前目光冷厉的人一口打断了。
“滚出去。”
刀刃割破了女人的脖子,有鲜血汩汩流了出来。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有一次,云鹤这样忤逆她。
“你为了一个捕云的贱人这样对母亲?”女人直直看着他,厉声说道。
“母亲?”云鹤举着刀,勾了勾唇,有些嘲讽地说,“你自己都没将自己当成母亲,还指望我将你当成母亲?”
女人看着面前目光嘲讽的儿子,实在无法将他和小时候那个幼小爱哭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把人送出去,以后别再让她来了。”云鹤看了她一眼,收起刀直接转身走了,“若是她以后在出现在这里,青芜,你也不必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