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他们公司的主要领导都寄过去。
关键是要如何才能送达他们大老板的手中?王丽萍问道。
周婉秋顺口说,这还不简单,买通他们工厂的收发员不就成了。看看他们工厂的报纸信件都是谁在收发,做这个事情应该是不难的。
王一元沉吟了很久,说道,我们要么就不做,既然要做,那我们就一定要和这个姓罗的做到底,一不做二不休。这样,关于举报的事情,干脆利落就以他们现在供应商里业务员的名义,直接举报,最好是举报信上还能盖上他们单位的印章之类。
这还不是很简单?周晚秋说道,老王,你把举报信写好,打印好,印章的事情交给我,你不要管我,我自有我的办法。
几个人依言分头行事。也不知道周晚秋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下午她还真把白纸黑字的检举信盖上了供应商的大红印章。只不过这章是该公司业务部的业务章,上面有编号,对应了不同的业务员。
这个印章虽然是不具有严格意义上的法律效力,但聊胜于无,总比一张白纸黑字,看上去要更真实,也严谨了许多。
王一元电话给家纺厂老朱,两人约好等老朱下班后找一处地方见面。
见面的地方是离老朱家不远的一个小饭店。两人要了一瓶老酒,点了几个小菜,边喝边聊。王一元给了老朱一张关于检举家纺公司物料采购部经理罗斌贪污的揭发信复印件。
老朱接过去,从口袋里掏出来老花眼镜,凑在日光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然后他放下纸张,一个人喝了一大口的老酒,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间一到,必遭报应啊。
老朱又说道,所以说,做人,不能太过分的,总归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呵呵,小王你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一元说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说得高大上一点,是为了你们家纺厂的发展。但讲实话,我们还是为了自己利益多一些。不过,从我自己的内心里,还是不愿意去这么干的。
所以同样的这封举报信,我明天先给这个罗经理,看看他的反应。中间隔一天,后天早上才会寄给你们公司的各位领导。王一元继续说道,我也是给罗经理一天的时间,让他有一个自省的时间,去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老朱还是不无忧虑地说道,不过我们工厂明天就要开全体员工大会了的。说不定,我们部门裁减人员的名单,怕都是已经确定了。
呵呵,老朱,你不要着急的,我们就看看这个姓罗的明天到底怎么去表演,好好着看戏。王一元说道。
两人又碰了一小杯。王一元说,不过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个举报信,怎么才能够堂而皇之的送达你们公司的各位领导,还有这位罗斌经理的案头上,老朱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问题。老朱拿出来一支烟,点上火,吸了长长的一口,又吐出来浓浓的烟圈。
老朱说道,看门的李老头,我们是一个村组的,当初征地时一起进的工厂,现在工厂里的所有书信报刊,都是他每天分发的,夹带一个这样的信件,应该是不存在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好。王一元端起来酒杯和老朱碰了一下,说道,老朱,不过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劝你,你不要轻易动怒,要尽量克制自己一下。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好好说,有道理就一定要说道理。不要因为一时冲动,本来自己有理有利,到最后反而落不下一个好结果。
呵呵,小王,老头子我比你大上这么多,这些道理我都是知道的。老朱笑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提醒,明天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