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门已经被挤得变形。
司机的头上全都是血,完全没了呼吸。
姜早一边用力去拉拽后车门,一边大喊着“救命!叫救护车!”
门拉不开,她便用手肘撞破了车窗,不顾玻璃碎片划伤她的肌肤,钻进去,把傅砚辞一点点用力拉拽。
过路的人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在拍视频,有的冷漠相对,只有少数两人过来帮忙,终于将傅砚辞从车里拉了出来。
他的头上都是血,模糊了五官,染红了西装里边的白衬衫,浑身溢着血腥气。
姜早坐在地上,抱着他的上半身。
“傅砚辞!”
“傅砚辞你醒醒!”
意识模糊间,傅砚辞曾睁眼,看到了姜早写满担忧的脸,只一秒,便彻底晕了过去。
……
医院。
傅家老夫人穿着合身的绛紫色旗袍,肩上围着银色的披肩,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快七十岁的人依旧精神矍铄,望着抢救室的眸子里闪着浓浓的担忧。
旁边扶着她的是二女儿傅银荷,也是江津风的妈。
“妈,砚辞一定没事的,您别担心。”
傅老夫人斜了她一眼,“傅家的顶梁柱现在生死未卜,你叫我如何能不担心?”
余光却刚好瞥到了一旁的姜早。
姜早的婚纱已经被血染的一片片的红,露在外边的胳膊上有好几处划伤,发型凌乱,就连耳坠都掉了一只。
“姜小姐。”傅老夫人走过去。
对于这个未来儿媳,她原本是不喜的,按着傅家的地位,娶夏家正经的千金都是给足了他们家面子,可谁让儿子坚持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要这个儿媳中规中矩,不拖累砚辞就好。
可如今她却是大为改观。
她握住姜早的手,“谢谢你救了砚辞,你是我傅家的大恩人。”
随之看了眼姜早身上的伤,连忙催促傅银荷去叫医生和护士来处理。
这可是上辈子夏初微没有过的待遇。
听闻上辈子傅砚辞出车祸的时候,傅家老夫人在医院里直接扇了夏初微两个耳光,只因为夏初微说了一句‘幸好婚礼还没开始’。
就因为这一句话,傅老夫人动用了傅家的权势,把夏初微和傅家绑了一辈子,让她给变成傻子的傅砚辞守活寡。
姜早扶着傅老夫人在一旁坐下,焐热她冰冷的手,轻声道:“都是一家人,老夫人就叫我的名字吧。”
傅老夫人有些意外,“砚辞现在生死未卜,其实婚礼还未举行,你若是现在想取消婚约,我是可以理解的。”
同样的话,上辈子出自夏初微之口,却落得守活寡的下场,在傅家处处受排挤,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而如今换成了姜早,却是由傅老夫人主动提起。
也等于是给了姜早一条退路。
姜早却是摇摇头:“姻缘天注定,虽然婚礼还未举行,但满城都知道我是傅砚辞的妻子,如果此时婚礼取消,傅家颜面何存?日后又如何相处?况且砚辞还在抢救,谁说就不会好了?”
这话傅老夫人爱听。
她儿子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
“嗯,你乖。”傅老夫人握着姜早的手,对这个儿媳是越看越顺眼了。
识大体,顾大局,重情义,解人意。
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