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就将车里的苏月白拽了下来,然后一条被倒了麻药的毛巾直接就捂到了他的嘴鼻上。
苏月白眨了眨眼,没有倒。
郑平:“......”
从口袋里掏出镣铐将他锁在旁边,郑平默默地回到车上,再次把药量加大,想了想索性将瓶子里剩余的都倒了上去。
滴答滴答滴答,毛巾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从车里退出来,郑平将湿漉漉的毛巾对着他又捂了过来,这次,捂得很大力,毛巾上的水液甚至从他的鼻子里倒灌了进去,呛得苏月白忍不住咳嗽。
眼前逐渐迷迷瞪瞪的,但又很快的清醒了过来。
随着他刚眯了下眼睛,郑平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黑布直接就套在了他头上,然后手腕和脚腕的位置就像被一条麻绳给绑了起来。
紧跟着,他觉得身子突然被腾空了,也不知道架在了什么东西上,随着一阵颠簸,他听到了脚步踩在碎叶上的声音。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苏月白感觉自己被放在了地上,然后郑平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来货了。”随着便是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音。
听着这声音,像是一道铁门。
然后安静了一会儿,铁门被推动了,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甚至还有一个人朝他的身上踢了几下。
“这次年纪这么大?”这个人的声音很沙哑,就像声带被烫伤了一样,非常难听。
“嗯,多少钱你看着给吧。”啪嗒,是打火机的声音,苏月白闻到了烟味。
接着就是有人将他头上的黑布揭开。
苏月白眯了眯眼睛,是一个驼背的老人,脸上的皮肤长着恶心的疙瘩,头上的白发还稀稀疏疏的没有几根。
老人伸手捏住他的脸蛋,左右翻了翻。
“模样倒是挺俊的,微微那边刚好死了一个。”老人松开手站了起来,又抬起右手摆了摆,“五十万吧,拿钱来。”
铁门后顿时走出来了一个人,他还拖着一个麻布袋直接就丢了出来,从没有捆紧的袋口看去,都是红彤彤的现金。
郑平将烟头丢在地上踩了踩,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伸手抓住麻袋的袋口往身上一扛,就转身离开了。
老人低头看他醒了,嘴角一咧笑了笑,“小子,叫什么名字。”
苏月白望着他也笑了,“苏月白,林慕尘。”
“好小子,还有两名儿呢。”
随着门口又走出来一个满身刀疤的大汉,二话不说直接就将他扛在了肩上,随着铁门缓缓的被关上,将天穹上落下的月光直接就隔绝了出去。
砰的一声,那大汉直接将他摔在了地面。
苏月白侧躺在地上没吭声,视线朝周围望了望。
这是一个面积很宽阔的厂房,四周都堆满了瓶瓶罐罐和纸皮。他的前方摆着一张办公桌,老人进来后就坐在了那张带滚轮的靠椅上,然后拿着一支签字笔也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之后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才将视线落在了苏月白的身上。
“喂,微微啊,来新人了,过来接一下吧。”
挂掉电话,老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伸手将他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解掉,“以后就是同事了,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还活着。”
苏月白从地上坐了起来,揉了一下手腕。
“见不见都没关系,你又活不到那个时候。”
“你说什么!?”老人双眼一瞪,竟然咒他死?
苏月白一愣,以为他没听清楚,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见不见都没关系,你又活不到那个时候。”
“草!”老人一脚踹在了他身上,力气很大。
苏月白随着这股力量直接就撞在了后面的那堆纸皮上,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楚,脸上露出了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
望着他的笑容,老人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抓起桌面的烟灰缸就想砸过去,但还是忍下了这股冲动。
“行,咒我死是吧,一会儿让微微将你安排到生不如死的地方。”冷哼了一声,老人没再搭理他,靠在椅子上就玩起了斗地主。
苏月白盘坐在地上,左手的手肘撑着膝盖一侧,然后手掌托着下巴,神色平淡地望着面前玩着手机的老人。
“他说让微微安排到一个生不如死的地方。”
“嗯,我听见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玩。”
“啊,真期待啊。”他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情,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枚血色的棋子,在他掌心上不断的翻动着,“可别又被那些黑衣服上带数字的人发现了,不然又得回去那间无聊的房子里。”
“但他们见过你的脸,不如...”
“我用你的脸吧,林慕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