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呢,自然就笑了。忘书,我在想你真的是上天给我派来最好的礼物,你看你一来,我不再是一个人,对雷声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你一来,就连对付苏幕遮我都更有把握了些。”
箫忘书面色越加温柔深情,只是黑暗里孟夏根本看不清。箫忘书不得不压制住心里一丝一丝蔓延的甜,恪守着朋友间的界限不去越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多的窃喜:“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
“苏幕遮估摸着快要过来了,你先藏起来。”
“等等。”
“嗯?”
“把这个解毒丸先服下。”箫忘书说完,从左边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在手心里,然后递了过去。
因为光线实在太暗,孟夏有些看不清,只好先抓住了箫忘书的手腕,然后这才伸出手指在他掌心上摸索,而她根本不知道箫忘书因为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红了脸。
“谢谢。”
“嗯,不客气。”
箫忘书应了一声,感觉到孟夏细嫩光滑的手松开,心里竟是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来。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异常,在孟夏的示意下钻进了孟夏的床榻下。
而孟夏则抖了抖被子,重新爬回了床上假寐。
不到半个时辰,熟悉的“吱呀”声再次响起,苏幕遮如同往日那边走到了孟夏的床榻边坐下,然后又开了无言的叹息。
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今天却觉得劳累无比,四肢有些软绵乏力。他有些警惕地眯了眯眼睛,可是这屋里除了熟睡的孟夏,再无其他,也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苏幕遮这才稍微放了点心,只当自己太过劳累导致了现在这样。
便也没有多做理会,继续无言叹气,不过终于在叹了无数次气之后,苏幕遮开口说话了,他说:“孟夏,对不起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不管世人如何看你,我都会在你身边一直护着你的。”
这之前,苏幕遮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而今晚他却说了。
孟夏没空去理会他话中所谓的护着的意思,她现在脑海里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果然,齐国要动手了!
苏幕遮说完,又是一串长长的叹息。
“我不需要。”就在这时,孟夏却是忽然接话了。
苏幕遮一惊,眸子顿时瞪得灯大:“你没睡着?”
“看来你对自己的药很自信嘛,确定我喝了就会昏睡,不会醒来?”孟夏不答反问道,只是言语里却隐含轻讽。
“你就算醒着也做不了什么。”苏幕遮从最开始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是啊,我一个人确实做不了什么。”孟夏似是感慨地叹了一句。
苏幕遮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能顺着孟夏的话说了一句:“你明白就好。”
“明白,怎么能不明白呢?”孟夏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是撑着床坐起了身来。
苏幕遮下意识地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了孟夏身上,哪想就在下一刻冰凉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动脉处:“不许动。”
陌生的男人的声音,苏幕遮皱了皱眉:“你是谁?”
“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不听话的话,我们只好先送你去黄泉探探路了。”
箫忘书很少这样说狠话,但是此时说起来却极为带感。
似乎知道苏幕遮在想什么一般,箫忘书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功夫不错,可惜屋里我下了药,你那满身功夫是试不出来了。”
“呵,我自小什么药没见过,这些毒药对我已经没用了。”
这次箫忘书还没来得及说话,孟夏便帮着箫忘书开了口:“是啊,我们早料到你这种情况了,所以根本没有下毒,这不是毒,对身体没有坏处,甚至还能调理身子,用于养病。你就算不怕毒,但并不是对药物全部免疫,而且你若真的还有功夫,也不会在这里和我们废话了,直接动手才是你的风格。”
“哦?原来你如此了解我啊?”
“少废话,今天这百草堂,我是出去定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死在这里,第二,想活下去的话就乖乖听话,把我们安安全全地送出去。”孟夏的声音瞬间冷冽了许多。
“如果我两样都不选呢?”
“那我就当你默认选了第一条了。”
“……你以为你走出百草堂就会安全了吗?这天下早就没有清净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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