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
箫忘书心里也感慨万分,只能伸手拍了拍萧悦的后背,给她顺气:“是你当初执念太深,也怪我,我若能对你严厉些,多劝上你两句,今日也不会……”
“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孟夏的麻烦,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
“我也想救你,可这一次陆寻怕是铁了心要处置你。”
“哥,你去帮我求求陛下好不好?这么些年来,我对陛下忠心耿耿,不敢妄言有功能,但至少苦劳是有的。先前是指糊涂,现在我已经明白过来,求求你了,救救我。”
“我……”
“哥,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就算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却一直把你当做是亲哥哥看待,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吗?”
箫忘书没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萧悦。
萧悦一直没有等到回答,也不催促,只是干脆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地哭了起来,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好似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孩子一般。
曾经何时,小小的萧悦刚来到萧家的时候也是这般,毫不造作地大哭着。后来,她慢慢地变得谨小慎微,懂事乖巧,也不再在人前大哭。这样的转变让箫忘书感慨又无奈,如今又看见她大哭的模样,一时间箫忘书心里像是忽然起了潮,久久平静不下来。
面前的萧悦与记忆里那个小小的萧悦渐渐重叠,箫忘书只觉得心里一颤,竟是有些鼻头发酸。
“我会再去找阿寻求求情。”
萧悦闻言这才将哭的小声了些,抽了抽鼻子道:“可是陛下好似已经铁了心。”
箫忘书抿了抿嘴唇,此时却忽然发现萧悦右手腕的上的绷带已经被血完全浸湿。
“手——我看看。”
萧悦抽泣着将手递了过去,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箫忘书不禁将动作都放柔了几分,一点一点将那绷带拆了开来,却还是在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变了面色:“手筋被挑了,只止了血,根本没得到医治,你这手……怕是……”
知道是一回事,见到自己在意的人变成这样又是另外一回事。
明明见过许多比这更严重的伤,可是这一刻箫忘书的手却是也跟着颤抖了:“疼吗?”
萧悦摇了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比起死的话,这点疼又如何?”
“……我知道了。”沉默了良久,箫忘书终于开了口:“我会想办法的。”
“哥!”萧悦的眼睛顿时一亮。
箫忘书忙将自己的药箱打开,因为刚刚才给陆寻换了药,里面倒还剩些药物,箫忘书挑了挑几味能用的,小心翼翼地洒在了萧悦的伤口上,然后这才重新仔细地包扎了起来。
“你先忍一忍,可能有点疼。”
“嗯。”
“尽量别使力。”
“好。”
箫忘书轻声又嘱咐了一句,萧悦都一一答应了。说到最后箫忘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再次轻轻拍了拍萧悦的头,表示安稳。
“哥,谢谢你。”
“嗯。”
箫忘书应了一声,又从药箱里掏了几颗药丸送到萧悦手里:“你现在身上有伤,这几颗药你留下吃。”
“嗯。”
看着箫忘书收拾好药箱,转身要离开血牢,萧悦忽然又叫了一声:“哥!”
“嗯?”箫忘书回头。
萧悦目光灼灼,眼角还微微泛红:“哥,拜托你了。”
“……好,我会想办法。”
直到箫忘书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萧悦的目光这才忽然变得极为冷冽,刚才的楚楚可怜一瞬间褪的干干净净。
刚好狱卒前来查探,看见地上褪下的绷带,不由得蹙了蹙眉道:“你伤口不是前两日就结痂了吗?怎么会渗血呢?”
萧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甚起伏地开口道:“谁知道呢?”
这样说着,却是没有人发现萧悦左手手指上也隐隐沾染着血迹。
狱卒只好挠了挠头,捡起绷带,自言自语地走了:“伤口都要愈合了,止了血,怎么还会这样啊?总不能是自己把伤口重新撕开了吧?”
萧悦冷冷地望着狱卒,眼睛微微一眯,轻声道:“孟夏,孟夏!为了你,陛下居然要杀我!明明是我先遇到陛下的!明明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我,你凭什么一出现就把一切都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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