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想来伤也不轻,可他却根本不在意,只是冷冷地扫了萧悦一眼:“把她押入天牢,等候处置!”
“陛下!”萧悦似乎并不惊讶,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反而是箫忘书闻言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她不该么!小夏……小夏她……”陆寻的声音里竟隐约带了一丝哭音:“腹部受了一剑,现在又生死未卜,只怕……”
一句话却还是怎么都没有办法说下去。
箫忘书和云秀皆是一怔,云秀一个没忍住失声就哭了出来:“她还怀着孩子,你为什么不护住她!”
谁都清楚,这个情况下的孟夏性命有多危险,一个不好就可能一尸两命。
陆寻也不辩解,只是沉默着不说话,倒是萧悦听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面色大变,再没了之前的镇定。
侍卫此时已经走了进来,拖着萧悦便出了暖阁,箫忘书这次倒是没有再为萧悦求情。
云秀心里难受,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忽然间丢了,生死未卜,而且自己还有责任,一想到若不是自己轻易被骗了去,孟夏这边说不定就是另一番情况,云秀又悔又怒,终是再也撑不住哭了出来。
她与孟夏很早之前便认识,那个时候的孟夏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都城最富盛名的女子,一说起孟冬几乎无人不识。而她正是因为那个时候认识了她,原因是调戏她的哥哥。两个人刚开始互有嫌隙,可是渐渐交往下来却成了朋友,那种即使很久不联系,但是却依然愿意在对方需要帮助时及时出现的关系。
可是现在她的朋友,很有可能因为她的疏忽而死去,只是这样想着她就觉得难受不已。
“不行,我要回去。”云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抹眼泪慌忙站起了身来就冲了出去。
“这……”箫忘书愣了愣,不由得望了陆寻一眼。
“来人,通传下去,不用阻拦云秀,让她出去。”
“是。”侍卫领命而走。
陆寻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向箫忘书道:“景炎,去看看。”
“嗯。”
箫忘书点了点头,虽然心里压了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却还是听从陆寻吩咐走到了呆呆站立的景炎跟前。
先是在他眼前晃了晃手,随即便伸手诊了诊脉。
“怎么样?”陆寻问。
“我想再去看看院中之人。”
“嗯。”
箫忘书提着药箱走了出去,而陆寻却又再次望着地上的血迹慢慢握紧了拳头,轻声道:“小夏,对不起,活下去。”
大约过了半刻钟后,箫忘书这才一脸凝重地走了进来道:“是一种香料的缘故,就在院外不知是谁藏了一个小香炉,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见。”
箫忘书说完便让侍卫将搜索出的香炉搬了进来,放在了桌子上,箫忘书将香炉打开,用一根木棍在里面挑了挑,示意陆寻细看:“香料比较混杂不好辨别,但是……看见没,这个玩意。”
“是——人骨?”陆寻皱眉道。
“嗯,我以前和你说过,为了研究孟夏身上的蛊毒我翻看了许多齐国的医书,自然也包括一些**,里面有一些记载,这种香会使人丧失神智,宛如失魂傀儡,五感尽失,除了还在呼吸,也算不得活人了。”
“若真是如此,两国交战,不如直接让齐国点这香算了,何必杀到宫中来?”陆寻冷冷道:“显然这香有弊端。”
“嗯,这香的效果只能持续一个时辰,而且必须在很小的范围内才有用,而且只针对内力不高的人才有作用,最重要的是此香用料太过昂贵,燃上这小小一炉便价值千金,不可能大规模的用。”
“景炎的内力可不低。”
“所以恕我斗胆问一句,你是不是派他去了何处?很显然,他和孟夏一样中了蛊毒,被操控了。可能是怕他不听话,对待他就没有对待孟夏那样温和,他被生生毁去了神智,变成了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杀戮机器。”
陆寻沉默了一会,良久才开口道:“既然知道了小夏身上蛊毒解除的关键是苏幕遮,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你将暗卫都派出去了?”
“……嗯。”
“怪不得,怪不得卓青衣这个时候会找上门,想来也是瞅着了这个机会。”
“有内鬼。”陆寻眯了眯眼睛道。
“什么!?”
“若不是有内鬼,没有人知道此时是我身边保护最薄弱的时候,也不会知道暖阁内的情景,从而去激萧悦。”陆寻肯定道。
作者有话说:
五一断网了,四处奔波,好累,总之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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