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箫忘书将抽屉重新锁好,这才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了孟夏身上:“孟夏迟早会进入这个宫廷,你可能时时都护着她,让她提前了解下这后宫有多可怕是必要的。”
“可……”
“阿寻,没事,我觉得忘书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我想听听。”
陆寻见状也不再阻止,只是拉起孟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梁国皇室中有不少人从小便开始喂毒,为的便是他日若不小心中毒能有抗性保住性命,你素来聪明,我不用我多说你也猜得到这宫中到底是有多凶险了。”
“嗯。”
“你并未像阿寻这般对毒物有些抗性,而且你现在的体质使得伤口很难愈合,这使得你的危险比其他人都多了几分,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孟夏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自己多加小心的。”
“阿寻虽然即位已经一年,但是因为他并没有充盈后宫的打算,这宫中还有许多陆修远时期的旧人,这些人常年在勾心斗角中打滚,心计非常人能及,你经验尚浅又即将入主后宫,大小事宜必定是由你亲手打理,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钻进了那些人的圈套。孟夏,虽然你说自己心狠手辣,但是你本质上却还是保留有善良和软弱,这样的你一旦别人获取了你的信任,你便会为他死心塌地,这样不行。”
“你是想跟我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吗?”
“是。”
“那你呢?”
箫忘书愣了愣,良久后却是摇了摇头:“待你入宫以后,我能不能信却是要由你自己判断了。”
“我想相信你。”
箫忘书没有料到孟夏会这么说,他下意识地往着孟夏的眸子里望去,看见的便是她认真而郑重的情绪,心下微微一暖,却还是开口道:“不要盲目相信任何人,不管是我,抑或是阿寻。”
“咳。”陆寻轻声咳了下,见箫忘书望过来这才开口道:“我还坐在这儿的呢。”
“哦,你在这我就不能说了?”
“算了,你继续吧。”
箫忘书闻言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对着孟夏道:“好吧,就算阿寻可能可以信任……”
“喂!”陆寻表示抗议。
箫忘书却是根本不理会他:“但他毕竟不可能一直在你身边,很多时候你可能都是孤立无援的,所以做什么事情前都多想想,莫要莽撞。然后最重要的是这个。”
说完,箫忘书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朱红色的瓷瓶交到了孟夏手里:“世上唯二的两颗清心丹,一颗在阿寻那里,这颗放你这里,必要时服下能保住一线生机。”
“你呢?”
“什么?”
“你自己为什么没有?”
“我不需要,我是大夫,能够分辨毒物,再加上我所处位置与你们不同,算不上多危险,自是无虞。”
孟夏此时不禁皱了皱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大了眼睛望着箫忘书道:“你是不是自小也被喂毒?只怕比阿寻接触的毒物更加难以忍受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记得以前有人在你的茶叶里下了毒,可你喝了根本没事,反而是个偷喝的小厮死于了非命。”
此话一出,陆寻和箫忘书却是忽然都转过了头来,直直地望向孟夏。
“怎么了?我猜错了?”
箫忘书的眉头微微一挑:“不,你并没有猜错,不过——你说你记得,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啊?”孟夏闻言一怔,却也是一副惊诧的模样:“对啊,我怎么想起来这件事的?”
箫忘书赶忙道:“看来只要有契机,你的记忆便会恢复,阿寻,你最好列个她以前呆过的地方的清单给她,让她多去走走看看,指不定记忆能够恢复。”
“嗯。”
“好,那我这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却是需要孟夏你老实告诉我们答案。”
“你问。”
箫忘书的眼睛微微一眯,面上的表情郑重不已:“于陌是谁?”
“于陌?”孟夏没有料到箫忘书会忽然问这个,根本没有准备好,不禁面上露出了一丝诧异。良久,却还是叹了一口气回答道:“他是我师兄。”
“师兄?”
“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用言语诱导和控制人行动的事情吗,就是那件事情里我被冤枉杀害临刀大哥,关键时刻于陌就出现了,三两下便将此事摆平,临走时他忽然叫了我一句小师妹,不过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
“他是不是也会这种奇异的控制术?”
“嗯,而且很厉害。”
陆寻闻言忽然眉头一皱,忙开口询问了一句:“你上次在桃花林立醒来的那次,是不是遇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