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来。
陆薏薇一惊,有些不解:“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孟夏还未解释,身边的箫忘书倒是替她回答了:“若真如长公主殿下所说,孟夫人有意谋害您与安贵妃其中一人,您今日也不会让我们进得这叠翠宫来。”
陆薏薇愣了愣,孟夏此时却忽然发难:“您明明知道所有真相,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
“……”
“或者说你其实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凶是谁,你在包庇他!”
面对孟夏的咄咄逼人,陆薏薇忽然变了脸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公主殿下,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箫忘书偏头见孟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你只怕在知道孟夏身份的时候便知道我们今次前来是为了什么,你若真不欢迎我们不见我们便是,何必又来上这么一出?”
“还是说其实现在长公主心里也矛盾得很?你因为负罪感想要说出当年的真相,却又因为对那真相怀有感情而一直闭口不言。安贵妃已经离世,我的母亲也已经离世,长公主殿下难道还要带着这个秘密去九泉下去见这两人?”
陆薏薇在听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不禁苦笑一声:“我有何颜面去见秦婧?”
“那就请你说出真相。”
陆薏薇闻言却是忽然抬起了头来,面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奇怪:“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您说。”
陆薏薇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孟夏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阿远宫殿走水,他变成了一个废人,是不是你做的?”
孟夏定定地望着陆薏薇,她的面色上看不出来多大的情绪起伏,可是她那双眼睛却幽黑的吓人,孟夏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双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孟夏听闻过许多关于这位长公主的传闻,喜怒无常,谈笑间杀人无形,曾经就是因为有一名颇受圣宠的妃子无意间顶撞了她一句,她当场便将人的舌头割了下来,然后那个妃子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此时孟夏被她这么居高临下的望着,一时间竟也有些不安。还好此时箫忘书忽然伸过手来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别怕。”
孟夏闻言心下稍定,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是我做的。”
话毕,陆薏薇忽然伸手就要去掐孟夏的脖子,箫忘书见状忙去阻拦,哪想她左手忽然掏出一把匕首,一把向着箫忘书刺去。
“忘书!”
箫忘书若不想受伤必须得退,可他一退孟夏便危险了。
却不想箫忘书不退反进,一把将孟夏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泛着银光的匕首眼看着就要没入箫忘书的胸前,就在此时一颗石子忽然打在了那匕首之上。
匕首准头忽然一偏,而箫忘书则趁此机会一把捉住了陆薏薇的手:“孟夏,封她穴道。”
“好。”
却并不想就在此时有两名黑衣人忽然杀了出来,孟夏瞥了一眼后瞬间夺过陆薏薇手中的匕首,一把抵在了她的喉咙上:“别过来!”
那两个黑衣人闻言皆是停下了动作,踟蹰不敢上前。
“这没你们的事,下去吧。”这时却是陆薏薇先开了口。
“可是主子……”
“下去!”
“是。”两个黑衣人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孟夏,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离开了。
“你为什么让他们离开?”没想到陆薏薇会这样做,孟夏不禁开口问了句。
“再不离开只怕就会死在你带来的那个暗卫手里了吧?”陆薏薇冷笑一声。
孟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看着陆薏薇道:“谢谢你告诉我了真相。”
此话一出,不只是陆薏薇怔了怔,便是箫忘书都有些吃惊:“什么真相?”
“当年安贵妃之死的真相,那个被她护着的真凶是谁。”
箫忘书闻言细细一想,顿时猛地抬起了头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是陆修远!他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爱妃!”
也不怪乎箫忘书如此惊讶,那个时候安秋容正值宠盛时期,陆修远待她简直好到根本没有翻过别的妃子的牌子,夜夜宿在太宸宫。而安秋容有孕之后,更是悉心作陪。这样的人居然杀了安秋容,只怕便是安秋容自己都不会相信!
“他怎么下得去手!那可是他的枕边人啊。”孟夏感慨一声,望向陆薏薇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悲伤:“你知道的对吗?你知道是为什么的,对吗?”
陆薏薇垂了垂眼睑没有说话,许久,久到孟夏以为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却是忽然开了口:“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