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孟夏点头回了一礼,这才跨进了门去。
殿内的烛光因为孟夏带进来的冷风而轻轻摇晃了一下,直到德喜关了房门这才重新明亮了起来。孟夏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算不上大,装饰很是简单,但很雅致。
孟夏绕过绘着春夏秋冬的四景的屏风往里走去:“阿寻?”
“怎么是你?”就在此时,屋里等候的人忽然转过了身来,那人一身精致的绛紫宫装,面容与陆寻有些三分相似,赫然便是安秋燕。
孟夏见状脚下也是一顿:“你怎么在这里?阿寻呢?”
此话一出,安秋燕的眸光一闪:“寻儿说有要事与我商量,你来做什么?出去!”
“抱歉,恕难从命。”
“滚出去!”安秋燕本来还想看在陆寻的份上忍一忍算了,此时见孟夏居然公然顶撞自己,当即就火了:“这里不欢迎你!姓孟的人没有资格踏进这里半步!”
孟夏淡淡地看了安秋燕一眼:“有没有资格并不是您说了算。”
“你!”
就在此时,孟夏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孟夏心里一凛,慌忙屏住了呼吸,可是那香味就像是萦绕在她身周一般,如何都挥散不去。
“你怎么回事?”安秋燕只觉得这味道弄得她心绪不宁的很,压制的情绪开始渐渐不受控制。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你会不知道?哼,又想玩什么花招?我可不是寻儿会被你耍的团团转!”
孟夏心里也烦躁的很,但是看着安秋燕那张与陆寻有三分相似的面容,她却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满腹的不满咽了下去。她没有理会安秋燕,而是开始寻找那香气的来源。
“披风……”孟夏将披风取下使劲地一抖,果然有粉末掉出。想到小雅为自己系披风的模样,孟夏心里越加不安。
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
那么,这一切是谁的计划呢?
是陆寻吗?
察觉到再逗留下去准没好事,孟夏一把拽着披风就要往屋外走去,可是门却打不开了。
“你想做什么?”安秋燕跟在她身后走了过来,见孟夏拽门忙开口质问道。
“你不是说这里不欢迎我吗,我想出去不行么?”因为那香味的影响,孟夏的情绪又开始浮动。
“那你还不走。”
“贵妃娘娘,你没看见门打不开吗?”孟夏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安秋燕一听顿时面色一沉:“你搞的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要效仿你母亲把我也杀了?”
孟夏一听猛地就回过了身来,直盯盯地望着安秋燕道:“你说什么!?”
“怎么?敢做还不准别人说了?我偏要说,当年你母亲杀害了我的姐姐!你个杀人凶手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嫁给寻儿!”
“你胡说!我母亲不会杀人!”孟夏大怒。
“哼,不会?人都已经死了还在那里装什么装!!!枉姐姐待她一片赤诚,她却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害她一尸两命!可恨我没能亲手杀了她为我姐姐报仇!”
“住口!”
“怎么?害怕了?不敢听了?你那母亲自己不是个东西还不准别人说了吗!”
“我让你住口!”孟夏恼怒非常,一把将手中的披风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随即推了安秋燕一把。
安秋燕一个趔趄,没有站稳瞬间跌倒在地:“终于要露出本性想要杀人灭口了吗?”
孟夏冷冷地望着安秋燕,在烛光的映衬下,她那双眼睛简直阴沉地可怕,仿若恨不得冲上去将安秋燕撕碎一般。
“是,我是恨不得杀了你。”孟夏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安秋燕身边,然后蹲下,纤细地手指蓦地就扣上了安秋燕的脖子。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安秋燕便再也不可能说出那些难听的话来。
孟夏死死地盯着安秋燕,手指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安秋燕此时才发现素日里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孟夏竟是如此可怕,一瞬间吓得无法动弹。
就在安秋燕以为自己会死的时候,孟夏却是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淡淡地道:“我是恨不得杀了你,可是我不会杀你,就像我母亲也绝对不会杀害阿寻的母亲一样。”
孟夏站直了身子,然后踱步退开,以示自己不会伤人的诚意。
安秋燕没想到孟夏会这么做,不禁愣住了,许久才冷冷道:“虚伪。”
“虚伪的是你。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杀害了安贵妃,可是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你若真是想要给她报仇,为何没有任何动作?娘娘,你自己扪心问问,做出这副形容,你就不虚伪吗?”
“闭嘴!”
“你心虚了,因为我说对了。因为你贪生怕死,你甚至连去寻找证据的勇气都没有,你怕自己被牵连断送这荣华富贵,甚至是性命,所以你一直什么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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