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唐丞相也不在意孟夏这看似无礼的询问,笑了笑道:“老夫本来只是单纯的欣赏萧悦,却不想无意间撞破发现了她藏在房间里的扎好的小人,小人身上扎满了银针,小人上有某人的生辰八字。孟小姐应该明白我是在说什么吧?”
孟夏神色一凛,却不动声色道:“可能是萧悦研习医术用小人练手吧。”
唐丞相似笑非笑地看了孟夏一眼继续道:“哦,孟小姐真的这样认为吗?那孟小姐觉得萧悦这一年来屡次三番去找陛下甚至不惜下药,也是为了研习医术了?”
“你说什么!”
“哦,看来是没有人告诉孟小姐这些事,无妨,正好老夫有空可以给孟小姐细细说来。”
孟夏沉默,并未拒绝。
唐丞相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开口说道:“一年前不知道何事陛下与萧悦疏远,称不愿再见到她。可萧悦却屡次三番地去寻陛下,甚至在陛下茶里下了药,被陛下察觉,萧悦便被送回药庐关了禁闭。”
“所以呢?唐丞相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孟小姐多虑了,老夫只是想说既然陛下对萧悦一直不满,现在却忽然改变了主意插手起了她的亲事来,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会不会——是某些人从中使了什么心计,让陛下重新接纳她呢?”
这话倒是说的直白,孟夏哪里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许久孟夏才轻笑一声道:“丞相真是好算计。”
“哦?”
“你这番话其实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偏偏没有证据我也会很在意,现在进宫见了陛下也不可能不提。怎么?丞相是想让我帮你劝阻陛下不要管萧悦的亲事呢?还是想试探一下我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呢?抑或是——两者都有?”
唐丞相怔了怔,却不反驳:“不过是来和孟小姐说说话罢了,孟小姐要如何想如何做,就不是唐某能控制的了。告辞。”
“不送。”
直到那唐丞相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孟夏这才有了动作,只见她并未立马返回马车而是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便有淡淡的粉末落在地上,若不细看根本不会被发现。
孟夏勾唇微微一笑:“我呢最讨厌别人利用我,下一次再敢算计我可不只是痒粉这么简单了。”
“孟小姐。”宫人见状忙唤了一声,孟夏这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到了宫中以后,早有宫人恭候孟夏多时,见她马车停稳纷纷上前迎接:“孟小姐,陛下在暖玉阁等您。”
“劳烦公公引路了。”
德喜含笑点了点头,引着孟夏便往暖玉阁去。孟夏定定地望着他,总觉得印象里与这人见过,却又模糊的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
孟夏还在思索却已经走到了暖玉阁殿前,德喜正站在门边通报:“陛下,孟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
喜应了一声,随即推开了殿门做了一个退让的姿势:“孟小姐,请。”
孟夏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进了殿中。屋内温度刚好,孟夏绕过屏风便看见了斜坐在软榻上的陆寻,他只着了件单薄的宝蓝外套,长发未绾还带着些微的湿意,正拿着帕子再擦头发,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靠近微微抬了抬头,顿时,四目相对。
“我来吧。”孟夏走过去拿过陆寻手中的巾帕,然后单膝跪在了软榻上往陆寻身边靠了靠便认真地给他擦起头发来。
她靠的他很近,几乎都要贴在了陆寻身上,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洒在他的脖间,陆寻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却不想孟夏忽然伸手抵在软榻之上,将他压倒。
他背后是暖和的软榻,身前是孟夏带着馨香的温热身体,饶是陆寻自制力再惊人此刻也是乱了气息。
“你是故意的。”陆寻轻声叹了一口气。
孟夏将巾帕扔到了地上,手指从陆寻的黑发间穿过,轻笑一声:“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因为我生气了。”
“看来唐丞相对你说了不少坏话。”
“那么,你呢?你的决定是什么?”孟夏居高临下地望着被自己压在软榻上的陆寻,她的右手抚上了他清俊的面颊。
“你生气是因为你很清楚这件事情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我纳她为妃。你吃醋了?”
孟夏的食指轻轻描绘过陆寻的嘴唇:“是啊,醋大了呢。”
陆寻一把捉住她作乱的小手,随即在她腰上一扣便将孟夏整个人抱在了怀里:“那可要好好安抚安抚。”
陆寻说完,已经搂着孟夏一个翻转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接着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小夏,对我有信心一点。”
夏心里本有千言万语,可是却因为陆寻的一句话而将那些话全部咽了回去:“那我不问了。”
孟夏说完双手便搂在了陆寻的脖子上,她笑的狡黠又妩媚:“阿寻,你在怕我生气,所以你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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