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陆绝表情极为狰狞,可是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竟不理会孟夏的挑衅,猛地转过身去又将后背留给了孟夏。
“呵呵。”孟夏见状也不恼,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陆绝依旧不回话,若不是他背脊紧绷,孟夏还真当他没有听到自己说话呢。
“你怕与我争执打草惊蛇,可惜啊可惜,你唯一的生路已经被我堵死了。”
陆筝闻言一怔,却故作镇定地依旧不肯回头。
“刑场下的逃生通道,我昨日便命人堵上了。”看着陆绝身子一颤,孟夏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来:“你的那个替身死囚,现在也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怕是没法再来代你了。惊喜吗?”
“你!”陆绝终于忍无可忍,蓦地转过身来,目眦欲裂:“卑鄙!”
“比不上你。”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陆绝发疯一般地冲了过来,从栅栏间身处双手就要去抓孟夏,却不想孟夏见状不躲不避,只是立马将头发的发簪拔下,狠戾地向着陆绝的手背刺去。
这一猛扎扎的极狠,陆绝躲闪不及,顷刻间手背上便多了一个血窟窿,疼的他大叫一声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孟夏唇边那丝冷意,想到孟夏的所作所为,陆绝忽然瞪大双眼故作凶狠地开口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害成这般摸样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傻子,你居然欺骗世人。我要见父皇!父皇,这个贱人欺瞒于你,委实该死啊!父皇!”
“哦,叫吧,叫的越惨呢,我就越愉快。”
“你!”
“看你现在这模样,想来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罪行吧。”
“挡在本太子即位的路上,难道他们不该死吗!本太子委曲求全向那个粗鄙不堪的孟冬求了亲,本以为你那爹会安分一点,可是他居然想告发于我,那么我只能让他去死了!本太子现在最恨的却是当时怎么没把你个贱人给弄死!”
孟夏闻言心里又是悲凉又是愤怒,良久才冷冷一笑道:“陆绝啊陆绝,死到临头你都不知悔改,可恨我当初瞎了眼,居然轻信于你。”
陆绝听闻孟夏如此说有些不解,记忆里他与孟夏并无太多接触。
“不要以为,你死了就一切结束了。你该付的代价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你想干什么?”
“‘我诅咒你们断子绝孙,众叛亲离,求之不得,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终会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这句话你忘了吗?”
“你!你!你是孟冬!不!不!不!不对,孟冬明明被我杀了。你不是孟冬,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孟夏见状忽然大笑起来,可是那笑意里的戾气却重的让陆绝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听得孟夏一字一顿地回道:“从地狱深处回来取你命的人。”
“当当当。”忽然响起的钟声让孟夏终于回过神来,她最后深深地看了陆绝一眼,淡淡道:“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说完,孟夏却再也不看陆绝一眼,袖子一甩转身就往回走去。等候她的陆寻见她回来,主动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待孟夏拉住他的手后这才开口道:“按照刑法,皇子犯罪为保皇室体面本应赐给一杯毒酒留其全尸,死后葬于南园墓地。”
“嗯?”孟夏意识到陆寻话中有话,不由得偏头看向了他。
“尸体从大理寺由专门的护卫送到南园,如果……能动手的时间只剩在这里了。”
孟夏何其聪明立马明白了陆寻的意思,沉吟半晌后这才开口道:“我让赵毅杀了陆绝的替身,尸体暂时还未处置,可以代之。”
“陆绝真正的尸体你打算如何处置?”
孟夏深深地望了陆寻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与你有丁点血缘关系,我定是要将他大卸八块剁去喂狗。阿娘的事实在让我无法让我做到让他安然入葬。烧了吧。”
“如你所愿。”
陆寻和孟夏回到房间的时候,最后一次钟声正好敲响。陆寻对着孟夏点了点头,便在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的陪伴下走到了大堂最上方的正位上坐下。孟夏转头吩咐了小周几句话后,便同燕起一起走到了大堂后侧,悄悄绕过屏风往大堂里望着。
大堂里庄严肃穆,十八名衙役手持水火棒整齐排开。随着主审陆寻的一声令下,便有两名衙役压着狼狈的陆绝走了上来。
“砰!”惊堂木拍下,满堂肃静。
刑部主司立于堂前将陆绝罪责一桩桩一件件尽数指出:“经查证犯人陆绝杀害孟氏一门忠良一案证据确凿,罪不容诛。今陛下特赐毒酒一杯,犯人陆绝还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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