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知陛下召老臣进宫所谓何事?”
“我们只负责请丞相进宫,其他一概不知。谢丞相,请吧。”领队说完也不顾谢坤就竟有何反应,便让侍卫将谢坤引着上了一辆马车。
谢坤反抗不得,只能乖乖跟着坐上马车,心里却已经开始思考陆修远此举是什么意思。
御书房。
陆修远正坐在书案之后看着折子,见到谢坤跪在殿中也不说话,直到折子看完放下后这才扫了谢坤一眼淡淡道:“谢爱卿今日去了哪里啊?”
谢坤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却还是不敢隐瞒:“回陛下的话,老臣去了那齐国行宫。”
修远忽然又不说话了。
谢坤跪在地上心里一片忐忑,他知晓陆修远越是话少越是不动声色就越可怕。
“谢坤。”
“老臣在。”
“朕不问你就不说是吧?”陆修远脸色一沉,猛地一拍书案怒道:“你究竟有什么事要和那苏天铭说,非要瞒着所有人悄悄前去?”
谢坤闻言身子一怔,随即大呼冤枉道:“陛下,冤枉呐,是那苏天铭要老臣这样做的。”
“哦?他要你这么做你就乖乖这么做了?呵,你还真是听话。”
“陛下,是苏天铭威胁老臣,老臣出于无奈才想着去齐国行宫看看,望陛下明察。”
“威胁?他拿何事威胁与你?”
“这……”谢坤知晓孟家灭门一事万万不可说出,脑筋一转应道:“他们拿谢云一事威胁老臣,谢云是老臣的女儿,虽然有时候对她严厉了些,终归是不愿意看见她吃亏的。”
“你的意思是苏天铭对谢云不好了?”
“是,陛下您是不知,那苏天铭竟敢将云儿扣押在行宫,委实可恨。”
陆修远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那苏天铭对谢云究竟如何,那日晚宴上朕看的清清楚楚,你说他扣押谢云在行宫,谁知道是不是你那宝贝女儿自愿的!”
“陛下冤枉啊。”
“冤枉?谢坤,你恭恭敬敬被齐国之人送出行宫后,你那宝贝女儿可是被好好地送回了府上。刚才侍卫来报,你那宝贝女儿穿的是齐国贵族服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你还敢和朕说冤枉?”
谢坤顿时愣住了,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走后居然还出了这么个状况,他伏在地面有些急切地开口道:“陛下,这定是那苏天铭为离间我君臣二人故意的,陛下,老臣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还请陛下相信老臣。”
陆修远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谢坤。许久才面容稍缓道:“好,你要朕相信你,便老老实实地告诉朕,今日那苏天铭究竟与你说了些什么?”
“老臣并未见到苏天铭。”
“砰!”陆修远挥手就将砚台砸了出去,也不看谢坤被砸的流血的额头,怒道:“朕要你说实话!”
“老臣所说,句句属实啊,陛下。”
“苏天铭请你悄悄前去行宫,却不见你,你以为朕会相信?”
“陛下,老臣真的说的是实话,那苏天铭今日确实没有出现。老臣只是在那行宫白白坐了一下午。”
“住口!真当朕好愚弄不成!”
谢坤跪在案前不敢再说话,而陆修远则眯着眼睛盯了谢坤许久,随即将书案上的一本折子打开抛到了谢坤面前道:“滨州受灾你知道吗?”
“……老臣不知。”谢坤听到此话不免有些奇怪,此事向来由专人负责,并不归他所管辖。
“身为当朝丞相,百姓受苦却不知道,你这丞相怎么当的?”
“老臣……老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来人啊,将谢坤送回谢府,没有朕的命令谢府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谢府半步。”
卫领命将谢坤押走,而陆修远则依旧表情晦明地盯着远处似在思索什么。
待到侍卫押着谢坤到达宫门时,谢坤触怒龙颜一事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一直在宫中陪着德王下棋的陆寻自然也不例外。
德王是陆修远九弟,最是不喜权力纷争,醉心山水,痴迷琴棋,自从听说陆寻腿好了便时常捉着陆寻陪他纹枰一局。今日一听谢坤这事,顿时撇了撇嘴道:“活该,这老东西若不是喜欢溜须拍马哪里轮得到他做丞相。”
陆寻笑而不语,没有说话。
“寻儿,听说你媳妇是个妙人,什么时候带进宫里让九叔瞅瞅啊?”
“有机会一定,倒是她做事直来直去,怕是容易得罪人,还请九叔多帮衬帮衬。”
“这是自然的。”
陆寻与德王又说了几句便告辞离宫,谁也没有注意到陆寻身边一直跟着一个淡淡的灰色的影子,但听得陆寻冷冷开口道:“谢坤既然被软禁了,本王自然要送他一份大礼,去将那东西送到他府里。”
陆寻话落,风起,紧接着灰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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