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孟夏对着唐夜做了个口型道。
而唐夜却是冷哼一声,然后径直闪进了谢云所在的牢中。他将谢云扶起来一看,却见谢云眼角竟流出了血泪。唐夜眉头一皱,迅速在谢云身上点了几处穴道,然后从腰带里取出一个药丸丢尽了谢云嘴里。
孟夏见状当即明白过来,七杀要杀谢云并不一定要近身真刀真\\枪的动手,他竟然想要直接毒死整个地牢里的人。
“怎么办?”孟夏接过唐夜扔过来的药丸吃下后低声道。
“趴着。”
“嗯?”
“他总归要来验尸的。”唐夜说完一个闪身竟是屏住气息隐藏在了牢房顶部。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孟夏依稀听见了不该有的风声,想来是那七杀打开了地牢牢门。孟夏不敢乱动,只是悄悄地眯了眯眼注视着谢云那边牢房。
“叮!”孟夏还没看见七杀到来便听得极快的匕首划破长空直直的钉在了一处房梁上。紧接着一个黑影便飘然落下,紧接着一个纵身便持刀向着谢云牢房处本来。
“不自量力。”唐夜的声音忽然响起,伴随着剑光一闪便将那黑影一剑挑空,那黑影几乎连反击都来不及便被唐夜接下来的连招浮空连刺,最后又一个下压将他狠狠摔在了谢云身边。
“你……”
“嗯?”唐夜语气冰凉,却是优雅的抬脚踩在了黑影的胸膛之上,而手中的剑尖正抵在那人的脖颈之处:“七杀?”
“你是谁?”七杀挣扎想要反击,却被唐夜轻易化解,面对如此强横的对待,七杀竟完全反抗不得。
“唐夜。”
七杀闻言忽然就不动了,良久才恨声道:“我血衣楼与工资无仇无怨,公子为何非要管这等闲事!”
“一样。”
“什么?”七杀不解。
倒是孟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站起了身来,淡淡一笑道:“他是说他和你一样,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这么看来我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得手了?”七杀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凉意。
“是。”
“那好这单就算我栽了,就此别过。”
“呵呵,血衣楼的人都这么天真吗?”孟夏倚在牢房门口,面带笑意,可是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让人难言的冷意。
“你想做什么?”
“听闻血衣楼七杀从未失手过,即使一次要不了目标的命也会连续追杀。我现在放你回去,只怕你还会再想办法杀来,而我呢……说实在的也恨不得谢云马上去死,实在不想一直守在她身边护着她……”
“说重点。”唐夜也不管孟夏话没有说完,冷冷提醒道。
孟夏的表情当即一变冷声道:“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吧。”
话音落,唐夜的剑也向前一递,七杀甚至连句遗言都来不及说出便已经没了气息。
唐夜长剑回鞘,然后抬头望向孟夏道:“你又欠了我一个人情。”
孟夏也不反驳,最后再看了一眼死不了的谢云后这才对着唐夜道:“谢了,走吧。”
“不处理?”
“哦,没事,有人会将七杀送到谢府去的,而这边……也有人知道怎么处理。”
唐夜也不再多问,提起孟夏顷刻间便脱出了这地牢,向着药庐而去。
待孟夏走后不久,地牢出事的消息便在齐国行宫传开了。云秀此时正与苏天铭在书房里一道看书,听到下人来报便知道孟夏已经得手。
“走,去看看。”苏天铭听完慌忙起身道。
云秀见状忙拉住了苏天铭的袖子:“殿下,我陪你。”
“那地牢无甚好看,你还是在此乖乖等我。”
“既然有人能潜入地牢那不保证地牢还是安全的,我不呆在你身边实在放不下心。”
许是云秀说的太过深情,眼里又十分关切,苏天铭沉吟半响终是同意了,带着云秀一道赶往了地牢。当见到七杀那具尸体时苏天铭皱了皱:“怎么回事?”
云秀一个眼神望过去,侍卫里便走出了一人道:“启禀二皇子殿下,此人试图救走谢云,属下一时情景将他杀了。没能查出是谁指使,请殿下责罚。”
苏天铭一听顿时怒上心头:“你不知道是谁指使,本皇子知道!好你个谢坤!好你个陆绝!敢从我这里抢人!本皇子到要好好和他们算算帐!”
“殿下莫气,毕竟我们并无证据可以证明此事是他们所为,现在又是在梁国,不能轻举妄动。”云秀赶忙劝道。
“那你要我吞下这口气?”
“不,云秀以为不如将这具尸体丢回谢府,如果是他们做的肯定会乱了手脚,我们也能从中掌握证据。”
苏天铭深深吸了一口气,复而慢慢吐出,总算冷静了下来:“照你说的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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