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基本上一致,所以我才会怀疑山猫知道我给郎中吃下去的是什么才故意借机逃脱罪责。不过我下的蝶蛊没有这么快孵化出来,就算我利用药物驱虫,想要孵化至少也需要十天,最主要的是我下的蝶蛊孵出来的蝴蝶没有那么大,不是黑色的,应该是红色的,翅膀上更不可能有眼睛的图案。”
我才不管蝴蝶红色的还是黑色的,总之是蝴蝶干的就没错,我一把揪住大胡子的衣领吼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确实是死于蝶蛊?那么刚才你为什么还带头怀疑我?”
大胡子丝毫不惧怕,讥讽道:“我看你平时怪聪明,亏你还是他们的头,你难道看不清刚才的形势吗?”
慢慢地在房中踱了几步,大胡子继续说道:“刚才连楞子和驴子都怀疑你,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他们凭什么相信你?今天我才为了你处罚过他们,你觉得不给出合理的解释,这些人能够服气吗?你可别忘了今天吃下我蝶蛊的是郎中而不是死掉的这个人。”
这才是问题的最关键,两个最大的疑点,我为什么这么晚要来这个房间?这个人身体里的蝶蛊是谁种的?
楞子突然说:“这种假设能不能成立?山猫自己不明白他来这里干什么,但是玄石印章知道,或者说玄石印章感应到今晚蝴蝶将会破体而出,所以才驱使山猫来这里?”
这么诡异的事情只有山猫和大胡子这样的人才会相信,我觉得如果信了她的话自己就是精神病,不过我的确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楞子见我和大胡子都不说话,略带责备地说:“大胡子,你不解释清楚就让人下去,他们会对山猫怀恨在心的,你这样做是在害他?”
“我害他?”大胡子的眼眸中突然燃起怒火:“你自己也知道我们守护者一脉的种蛊之术与其他装神弄鬼的种蛊不同,继承虫蛊的人每次种蛊绝不使用同一种方式,今天我给郎中服下的虫蛊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虫,就算是你也是凭空猜测,更何况是山猫,他怎么可能准确地说出蝴蝶?最关键的是除了他,谁还看见了黑蝴蝶?你是第一个进来的,你看见了吗?你能解释他今晚的行为吗?”
我和楞子都愣住了,我发愣是因为我没想到一直被我当成敌人的大胡子会那么激动地表示他想要保护我,难道我的感觉又错了,连敌人和战友都分不清楚?
楞子发愣的原因我知道,大胡子所说的正是他最担心,大家都很清楚玄石印章会改变一个人,但却不知道这种改变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这种潜在的隐患就像定时炸弹一般时刻威胁着所有人的安危。
自从玄石印章被我收起来之后,楞子和我之间就出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隔阂,她对我始终保持着戒备和怀疑,尤其是离开西垂陵园之后。
说起来也不能完全怪楞子不相信我,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个房间来的时候我的思维很清晰,但忍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行为,敏感机警的楞子又怎么可能忽视?